聽著這個傻裡傻氣的問題,賀離捧上她的臉,「因為我天生就這樣。我是老虎,你是小兔子,我當然要欺負你。」
「哼,你就會整天拿氣勢壓人,一點都不好親近。」
「恩,我凶,你可愛,所以她們不怕你,她們願意跟你親近。」
繞了半天,原來賀離是在開解她?這隻老虎也太彆扭了吧,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
心裡這麼腹誹著,但白綿綿卻藏不住翹起的嘴角,語氣帶著一點掩飾不住的愉悅,小聲道:「你的安慰很有用,我很開心。」
誰知賀離卻沒按照她的劇本來,略微疑惑地說:「誰說我在安慰你?」
白綿綿也怔了,「那不然你是為了做什麼?」
賀離對她揚揚自己沾了泥的手,白綿綿瞬間反應過來。
怪不得剛剛賀離捧上她臉的時候感覺怪怪的。
「你,你這隻臭老虎!」
說著,白綿綿揪起地上一塊松好的泥就要往賀離臉上抹,但賀離反應快,又手長腿長,她一次沒抹到賀離不說,自己反倒成了花臉貓。
「不跟你玩了,我去洗臉了!」
「笨死了,你可以砸我啊。」
聽到這提議,白綿綿眼前一亮。
果然還是賀離聰明!
她立刻毫不手軟地拿起泥往賀離那邊砸,然而,卻還是沒能碰到賀離絲毫。
眼見那兔子雀躍的神情漸漸耷拉下來,賀離逗弄個夠本,這才佯裝閃避不及被砸到,最後乾脆被砸得滿身都是。
就這麼玩鬧了好一番,賀離的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一身泥衣,相較之下,白綿綿的情況就好得多,只有臉上沾了泥。
白綿綿覺出點什麼,「賀離,你讓著我是不是?」
「是啊。」賀離承認得光明正大。
「這樣很不公平哎!」白綿綿控訴道。
「你是我夫人,講什麼公平。」
白綿綿忍不住笑了下,撲過去又去塗賀離的臉,這次賀離沒避,臉上終於也被白綿綿塗了一塊。
反正今兒肯定是要洗澡了,白綿綿也不避諱什麼,隨便抖落了一下手,就扯扯賀離問道:「你方才是在這後院做什麼呢?」
「在滿足你的願望啊。」
白綿綿想了一下,「我的願望就是來這裡開客棧啊,現在已經實現了。」
賀離捏捏她鼻子,「是哪個笨蛋說喜歡桃花?」
白綿綿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有點驚喜地看著賀離,「你這幾天對我好好,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賀離低下.身繼續剛剛翻土的動作,嘴上應道:「這一個月我都會對你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