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當年賀情天……」
話音未落,狄星把筆擱到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辰隱,你何時變得這樣多話?」
辰隱咬咬牙,「尊上,難道你……」
「你是在質疑本尊嗎?」狄星站起身,眸光發沉。
「屬下……」
「既然還自居屬下,那你就做好你副手的職責,不要再說無關的話。」
言下之意,除非辰隱要背叛她,否則便不許再提。
辰隱神情緊繃地望向狄星,一時未動。
狄星凝眸,「還不出去。」
辰隱如夢初醒,眼神複雜地看了自己最崇敬的人一眼,慢慢退了出去。
*
「白綿綿,你這是在做什麼?」
望著白綿綿在房裡好一通忙活,念漁好奇問道。
白綿綿沒空理她,仍繼續手上的活計,忙了好半天,總算是完工。
念漁打量著這房裡煥然一新的模樣,不由贊道:「你去了天宮一趟,眼界確實高了些,不過到底地方小些,比不得天宮富麗。」
白綿綿笑道:「誰說我要富麗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天宮有的是,又有什麼稀奇,我就是要把這裡裝點得十足溫馨,叫人一看就心生溫暖。我要告訴賀離,不管什麼時候,這裡都是她的家,無條件地接納她、給她溫暖。」
念漁一聽,垂下視線,配合著笑了兩聲。
白綿綿渾然不覺,又指著門上她的大作,對念漁道:「念漁,你看我畫得好不好?」
念漁打眼一望,白綿綿似乎有意把兔子的形象畫得很高大,而旁邊那隻老虎小小的,偎依著她。
不由開口道:「畫得好是好,就是有點脫離實際,你原形才那麼點兒大,畫這麼高作甚。」
聞言白綿綿沖她瞪眼,「你這小貓懂什麼?我就是要讓賀離也感受到我保護她的決心。往日都是她護著我,我想讓她知道,我也是懷著一樣的心意要守護她。不管能力如何,我都會保護她,拼盡全力、在所不惜。」
念漁忽然站起身,「我,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白綿綿說了這麼一番煽情的話,唯一的聽眾就這番表示,讓她不由一陣無語。
望著念漁離去的背影,她覺得念漁好像有點怪怪的,好像看她這樣並不覺得多高興似的。
心裡存著疑竇,白綿綿索性追上念漁,「念漁,你怎麼了?」
說著,她掰過念漁的肩膀,入眼一雙濕潤的眸子,白綿綿愣住了,「念漁,你怎麼哭了?」
她剛剛說的話並沒有那麼感人吧?再說了,要哭也該是賀離哭啊,念漁在這哭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