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一臉好奇,「這是什麼咒術,我從來都未聽過,具體怎麼施為呢?」
月仙敲了下她的腦袋,「此乃本仙秘法,當然歷來本仙一個人知道。至於具體怎麼做,也不難,我在一旁說一句,你們兩人各自在紙上寫一句,最後再一起把這咒文念一遍即可。」
白綿綿一聽,確實不難,當即要拉了月仙回去,但月仙又把她拉住。
白綿綿道:「月仙,又怎麼了嘛?」
月仙看看她,嗔道:「你這個東道主,讓本仙幫忙,卻不讓本仙一逞口腹之慾?」
白綿綿一想,倒是這個理。光請人幫忙,連個酬謝都沒有,未免太沒有誠意。
「那,咱們去相思酒樓?那兒的香酥烤鴨可好吃了!」白綿綿道。
月仙聽到這一說,也來了興趣,「是麼?那本仙可要嘗嘗。」
白綿綿抿著笑,「我起先也不知道,還是賀離告訴我的呢,我每回出來她都讓我捎一隻放在飯盒裡帶回去,卻又不吃,只讓我吃,也不知她什麼意思。」
說著說著,又談起了賀離來,月仙笑而不語,跟上白綿綿的腳步。
她們身後,鼠精一張陰笑的臉露了出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正想著找賀離的下落,這廂便在此處看見月仙和那兔子精。
不過這次,她不打算打草驚蛇,只要能知道她們清楚的位置即可。
現下,沒有什麼比做成這件事更重要。
只要摸清賀離的下落,再除了將仙,這魔界的第二把交椅,定然屬於她。
至於向白綿綿報仇,那早已是次要。眼下對她來說,沒有什麼事比她的權勢地位更要緊。
真要認真說起來,她還要感謝白綿綿呢,若不是她害死她那鼠精伴侶,她決計不會做出後面那些事,也不會到魔界去,更不會有如今的地位。
再者,她現下想來,也多少覺得她當初那伴侶沒用,居然被嚇了那麼幾下,就喪了命去。實在死得窩囊。
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她。
若說配得上她的,鼠精腦海中陡然浮現出一雙含著水光的眼睛,不由桀桀笑了兩聲。
*
「賀離,你可不許不答應,你得跟我一起結下這咒術。」白綿綿沖賀離道。
賀離看看白綿綿一副我意已決的模樣,牽上她的手,「我什麼時候說不答應?」
既如此說,月仙也不多耽誤,立刻念起那咒術的內容,她念一句,賀離她們寫一句。
正寫著,賀離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
那氣息,分明跟那次天兵打傷白綿綿時她感覺到的氣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