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來放風,她得珍惜這機會才是。
這一瞧,叫她瞧見令人不平的一幕。
只見不遠處一個婦人面色蒼黃、眼中蓄淚地抱著一個嬰兒,哀聲道:「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我一定儘快付銀子。」
那小廝模樣的人一把甩開她的手,把她推在地上,「沒錢看什麼病,走遠點,別礙了我家的生意。」
那婦人起身還想哀求,又被小廝推搡了下,婦人腳一個不穩,立刻又要跌下去。
白綿綿眉頭一皺,立刻上前扶住那婦人,「說話就說話,你推搡她做什麼?」
小廝看看眼前這人,穿著打扮還算講究,於是不屑的神情掩飾了些,「你可是要替她付銀子?」
白綿綿一怔,她身上並沒有帶銀子。
轉身看看逐焰,也不像會給她銀子的樣子,白綿綿蹙了下眉。
小廝見狀又露出嘲諷嘴臉,剛要說話,忽然一錠金子出現在她眼前。
小廝頭一抬,只覺面前那人美艷冷厲,她微愣一下,就要去接那金子,卻被那人衣袖一掃,整個人立時飛出老遠。
「狗眼看人低。」逐焰轉頭,見白綿綿扶著婦人愣在原地,皺眉道:「愣著做什麼,帶她求醫。」
白綿綿反應過來,連忙跟上逐焰的腳步,帶著婦人去了另一家醫館。
有她們幫忙,這回病看得很順利,婦人對她們千恩萬謝,抹眼淚道:「自打我有了身孕,我妻君未曾回來看過我一眼,我分文銀子沒有,只靠著自己典當一點東西過活,還好今日有二位,不然我孩兒恐怕就……」
白綿綿這廂扶了婦人起來,問道:「你妻君現下在何處?」
婦人嘴唇顫了顫,樣子無助,「有時在瀟.湘樓,有時在翡翠齋,有時在留香館,我在這些地方找到過她幾次,其後她便躲著我,我再如何都找不到她,只知道她在外面尋歡作樂。」
「豈有此理!」白綿綿一拍桌子,恨不得把那女子抓過來痛扁一頓才好。
逐焰面色較之平常更為陰冷,問道:「她長的什麼模樣?」
婦人交代了一番,見面前那眉眼冷厲的人轉身要走,心下明白過來是要替她作主,忙又不斷道謝。
逐焰和白綿綿分頭行動,把那城裡的玩樂地方都找了個遍,最後在留香館看到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樣貌跟那婦人所說的一模一樣。
逐焰冷笑著朝那人走過去,那人一見到她,一張醉臉堆起笑,「這留香館何時來了這樣的人物,快來陪陪我。」
說著,那人摸上逐焰的衣袖,一副貪婪樣子順勢就要摸上那玉臂,卻被逐焰扯住衣領一拽,反手把她摔在地上。
瞬時間,桌子上的酒食灑了一地,那些個碗碟也摔了不少,周邊酒客紛紛側目。一時間,偌大個留香館,竟然都安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