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已經打掃好,今晚就是她定的行動日。
將房契塞進懷裡,又拿出一本冊子翻看了兩眼,確定無誤後,她一個遁雷術來到了庫房。
按照那個冊子上所寫,她把能找到的都一個一個用遁雷術挪到了那所小院子。
不是要搬空刁府的庫房,而是將她娘還剩下的嫁妝都先搬走,這些東西,她不自己想辦法,最後只會便宜了那幫吃人的傢伙。
用了一整晚的時間,她才堪堪搬清。
在冊子上標好已經沒有了的東西,她日後自會讓他們都吐出來。
那些房契、地契不在這裡,只能在管著家務的周姨娘和孫姨娘那裡。
刁似蓁想了想,就覺得她爹刁德稟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就算他非常寵愛周姨娘,但是管家之權,卻是沒有全部交給她,而是分成了三份交給了三位姨娘。
肖姨娘是個老實本份的,從來沒插手過這些,倒是周姨娘與孫姨娘來回斗得歡實。
所以對她娘下手的人,不出她們二人。
肖姨娘刁似蓁也有懷疑過,但是她連身邊的丫環都沒有自己忠心的,一個老媽子做不了這些事,能這麼明目張胆的,絕不會是她。
“我需要忠心的丫頭,”刁似蓁這麼想著,“可是這府里的我一個都不相信。”
想著前幾日母親頭七那晚,她一個人始終有點不把握。
那夜是個晴朗的夜晚。
刁府眾人皆已睡下,可是三更之後,守夜的下人們就聽到了可怕的女人哭聲。
聽那動靜,向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的,那邊正是初明院的方向。
一想到這,大家就都不安靜了,馬上就有人想到今夜正是夫人的頭七。
怕不是夫人回來尋人報仇來了?
那幾個動過手的婆子,都嚇得點亮了燭火,不敢出屋。
當!
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屋裡的婆子啊地一聲叫,嚇暈了過去。
如此情況還在上演,其他幾個婆子的屋門前都響起了東西摔碎的聲響。
有膽大的婆子偷偷在窗戶縫中偷窺,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往門口地上一看,卻有個摔得四分五裂的碗。
“是夫人,是夫人!”那碗,不就是她們硬給夫人灌的那碗藥嗎,當時她們就隨手摔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響就是這麼一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