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和道家那能一樣嗎!沒得煞上加煞了!”
刁似姝重重地嘆了口氣:“反正我是不太信那個大師的,我就相信清明真人,你看咱們不是還好好的嗎,父親身體不適,那也是公務繁忙所致,多休息休息,自然便無礙了。”
孫姨娘被她的實在話說的無奈,輕拍了她兩個,讓她閉了嘴。
“什麼煞上加煞?”刁廣浩皺眉,疑惑地看著她們。
孫姨娘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這不是怕佛家和道家的符放一塊,起反效果嗎,瞎說的瞎說的。”
刁廣浩只是深深看了看她們,沒有再說什麼。
孫姨娘又轉頭跟刁德稟解釋:“老爺別聽她胡說,她這也是關心大姐兒,不忍讓大姐兒離開,她們姐妹情深,我也真有點捨不得了,大姐兒多乖巧的一個孩子啊。”
周姨娘跟著哀嘆起來:“誰說不是呢,我們這心裡誰也不好受,可是大師的話不可不信啊,咱們有個一二沒什麼要緊的,可是老爺不能出事啊。”
本已有些鬆動的刁德稟,又想起了剛才大師說的話,再想想自己這兩天確實不舒坦,公務上也沒忙碌到會累倒的地步,想來,問題還是出在刁似蓁身上。
再一聯想到那夜的雷雨和走水那件事,還有夫人頭七那晚,也許就是因為她在府上,才會有這種鬧鬼之事。
“大姐兒明天就出發吧。”刁德稟下了最後的定論。
“爹!”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說完他便去了前院書房。
沈明善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被刁廣浩用眼神制止了。
他終究只是個外人,沒辦法插手別人的家務,此時他也只能順著刁廣浩的意,莫不作聲,只是雙手已經緊握成拳,胸口一陣憋悶。
感覺到刁似蓁默默偷看他的眼神,沈明善覺得自己現在無法直視她,怕看到她對自己失望的眼神。
“大妹妹想是還有許多東西要收拾,知道你喜歡看書,我那有幾本書正好給你帶去解解悶,一會兒讓人送去。”
他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在向她暗示著什麼。
刁似蓁知道這位大哥哥是有話要同自己說,便也跟著向眾人福了福身,先回去了。
可能是事情被定下了,也沒有人再理會她了,而且聽到那佳慧大師的煞星一說,連丫環也不敢靠近她,生怕被她身上的煞氣給煞住了。
刁似蓁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荷塘水榭,她與大哥哥小時候,經常在這裡下棋、談書,若是他有話要說,也定是約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