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似蓁路上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了騎著馬的隊長聽。
“那伙人應該是搶劫的,而且搶的還是有鏢局看押的鏢隊。”
王隊長驚訝地看著這位相貌平平的刁府大姑娘,他可是聽說這位大姑娘唯唯諾諾,不受知府大人喜愛。
如今看來,這位大姑娘雖然長的不討喜,但是腦子卻很靈光。
“大姑娘如何看出來的?”
刁似蓁失笑:“雖然沒看到鏢旗,但是在那些死者中,有不少人左臂上都纏著青巾,那是北江府青山鏢局的鏢師的標誌,除了住在北江府的當地人,外人是不知曉這一點的。”
“鏢旗和腰間的鏢牌都不見了,說明對方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來歷,”王隊長讚賞地點點頭,接著她的話往下說,“可是他們卻並沒有收走鏢師左臂上的青巾,這說明他們都是外地人。”
“不光如此,青山鏢局運送的應該不是貴重的東西,也不是數量多的貨物,沒有車隊就能看出來,但是路上有很多馬蹄印,可是現場卻沒有馬,只能說,被他們一起帶走了,走馬隊的鏢,那一定是只求速度的重鏢,不是人便是紙張。”
“沒錯。”
“可是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才一出城,便被劫殺,一個不留,那個僥倖活下來的,也是被兩人壓在身下,又是一頭一身的血,才被他們誤以為死了,這才能活了下來。”
王隊長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大姑娘不愧是刁大人的女兒,僅憑著對現場的一點觀察,便能得出如此正確的推斷,讓王某佩服,佩服!”
王隊長也是在手下察看完現場,加上自己多年的經驗,才得出如此結論,不成想,這位刁大姑娘竟靠著自己的一雙眼睛和一個聰明的頭腦,便也說出了同樣的結論,真是讓他極為吃驚。
她的斷案水平,恐怕還要在刁大人之上。
王隊長心中這麼想著,面上卻是不顯。
刁似蓁自是不知王隊長在想著什麼,她沉吟片刻說道:“既然王隊長已經有了結果,那麼在我爹那裡,還請不要提起我,畢竟我一個姑娘家,這案子太過血腥,讓人知道我也參與了此案,傳出去於名聲上不好聽,而且,也會陷我們於危險之中。”
她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白,但是王隊長卻是聽懂了。
刁似蓁是怕傳出去,讓歹徒找上門來泄憤。
她這麼聰明,萬一真被她猜中那個重鏢是什麼,傳了出去,壞了他們的計劃,那些歹徒們不得以死謝罪了?
到時他們再對她來個殺人滅口什麼的,也太冤枉了點。
王隊長點點頭,知道刁似蓁不是危言聳聽,這種事他們辦案時見的多了。
他只是為刁似蓁能想到這一點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