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一人應該不到三十,臉龐刀削斧鑿,很是冷峻。
谷修言大踏步拐著走過去,與那人抱了抱拳,然後互相說了些什麼,刁似蓁走近時,他們都轉過頭來看向她。
“刁姑娘,這些大人都是來找我問話的,麻煩請找個地方容我們說上幾句。”
“裡面大堂請。”
刁似蓁也沒多問,請他們進去後,又著人上了茶水、點心,便讓人都退出去,遠遠避開。
不過就算她沒這麼吩咐,大家也都非常自覺地遠遠走開,生怕聽到點什麼不該聽的,下一刻腦袋搬了家。
“看來這件血案與朝廷有關,可能還牽連了不少官員吧。”刁似蓁想著,挑挑眉,“不過又跟我沒關係,我關心這個幹嘛。”
她自是回屋開始收拾她不多的東西。
這莊子上可比刁府好過多了,而且這裡她最大,誰敢讓她不好過,她就讓誰不好過。
那個田富貴要依仗她,所以她相信他們確實都是忠心的,母親生前也說過他們的事,刁似蓁才會沒有懷疑地與他們直接接觸了。
其實田富貴他們的身契周姨娘並沒有交給她,孫姨娘也沒有,但是經不住她有遁雷術在身,就把他們的身契都偷了出來,這才能這麼大膽子地說與他們聽,讓他們放一百個心在肚子裡。
想到自己留下的東西,刁似蓁就忍不住暗笑,現在還不會被她們發現,等到她們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那可就是她們找死的時候了,先把自己的退路給安排好,就不怕她們的那些陰謀詭計。
“折柳,你爹手下有信得過的人嗎?”
柳眉從大堂回來就回了屋,聽說是嚇得病倒了,不管是真病假病,刁似蓁巴不得她不來自己跟前晃悠。
“我大哥、二哥都是可信的人,姑娘有事儘管吩咐就是。”
“讓他們偷偷去查幾個人。”
刁似蓁把看守初明院的那兩個婆子的名字和老家都寫下來,還有那幾個被叫來的婆子都一一寫在了紙上。
“查查她們回去後過的是什麼日子,身上有沒有不該有的東西,還有,她們在離府前做過什麼,與府里的哪個姨娘有親密關係,查得慢點沒關係,我等得起,只是務必要查得仔細,沒有錯漏。”
“姑娘是想查夫人那件事?”折柳小心地問,他們也聽到不少傳聞,也去府上打聽過,只是能打聽到的不多。
府上人都認識他們,為免惹人懷疑,他們都是側面打聽一兩句,就忙扯著別的事,這才能在莊子上安全地等到刁似蓁,不然也要像其他陪嫁一樣,被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