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這位姑娘是刁似蓁的人,今天這一番演戲,全是為了讓折枝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刁似蓁身邊。
而柳眉卻是被“折枝”這個名字驚住了。
所以,刁似蓁身邊貼身丫環是走的“折”字輩?她這個柳眉還是一個三等丫環,與一等丫環沒任何關係?昨天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當即,她覺得自己被刁似蓁耍了,其實她也確實被耍了。
氣極了的柳眉,也不偽裝,衝著刁似蓁便是一哼,甩甩噠噠地離開了。
刁似蓁在莊子上過了五天清閒的日子,因為不用她去管帳,莊裡的事基本上田管事能報給她解決的,她也非常乾脆的解決掉,不能解決的,她就一概推給了谷修言。
柳眉自從知道自己不是貼身丫環,便氣得沒再出現在她面前,反而與趙媽媽一起開始把控起莊上了一些事,想要拿點油水,可是關鍵位置上不是早已有人,便是被谷修言和田管事扣著,她們也只能成天拿些芝麻綠豆大的事長長威風。
這天刁似蓁按照谷修言的要求,早早來到了正堂。
堂中左手邊坐著那五位管事,而右手邊坐著谷修言和田管事。
谷修言與田管事算是自己人,所以他們及時站起對她行了禮,得了允許才又坐下,而那五位管事卻是隨意多了,只坐在位置上拱了拱手便算做招呼了。
刁似蓁也不在意,左右事情今天就該有個結果了,不然她自己動手也是一樣的。
她看向谷修言,等待他發話,畢竟是他把這幫人都叫來的。
“姑娘,莊子上近幾年的舊帳我都一一查過了,裡面很明顯被動了手腳,是假帳,不過不要緊,我與男管事對過了,他那邊正好有一些出入帳,發現有至少三萬兩銀錢不知所蹤,每年都有二十石糧食憑空消失,還有不少沒有入冊的田地,卻是記在了咱們莊子下,還有一些佃戶也是花名冊上沒有的。”
谷修言一邊說,一邊把帳本丟到地上:“這裡還有一些爛帳,都是借條,總共有不下五萬兩,從時間上看,都是各位管事因著各種緣故借出去的,可是我們問過佃戶,他們所借的實際銀錢從沒有超過十兩,而且借條上的借款逐年遞增,去年,已經由九十兩變成了一百兩,租金也是周圍其他田地的十倍。”
刁似蓁眉頭微皺:“哦,竟有這種事?”
五位管事哪裡還坐得住:“黃口小兒,休要胡說,那些佃戶向來狡猾,經常拖欠租子,上繳的米糧也都是劣質的,我們是可憐他們不勞作不容易,這才瞞下不說,哪想過他們如今竟這樣陷害我們。”
“是呀,大姑娘可不能聽信他們的話啊。”
“那些借據可是白紙黑字,還蓋著手掌印,怎麼可能做假,而且,還有數位大人家裡的借據,這可不能亂說的。”
“求大姑娘明鑑,我們不能白白擔了這些污名。”
刁似蓁耳邊聽著他們的委屈,卻拿眼睛去瞪谷修言,這人真是夠膽大的,不是說了他都計劃好了,一定能一舉拿下他們,她這才會巴巴地趕早過來,原來他是等著她來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