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修言接道:“我便大聲叫嚷著,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他們說我們犯了罪,我們便吵著讓他們把話說清楚,就這麼著,當著大家的面他們便指著我們私賣別人的奴僕,然後我們自己是不承認的。”
田管事摸著下巴上不多的鬍鬚:“我們便當面對質起來,最後把身契一亮,我們的是真的,而他們手中的證據卻是假的,雖然極為相似,但是手印可是弄不得假,為防萬一,谷先生要求當場讓他們再按一回手印,結果我們的身契都對的上,而他們手裡的,一個都對不上。”
“那他們呢?就那麼灰溜溜跑了?”折柳好奇的問。
他們只是知道那邊要做什麼,具體怎麼做卻是不知道的,所以,三人在莊子上等時非常不安,生怕中間會出什麼變故。
“他們也不是軟茬子,就說我們偷換了身契,又說我們是小偷,所以我們便報上了姑娘的名字,把刁府也牽涉進來,然後我還說了是幾位管著府上中饋的姨娘們,先交了一小部分先夫人的嫁妝,讓你自己摸索著管理,這一應文書可是都有的,莊子上的奴僕身契,自然也是一併交付了的,不然就讓他們直接去問刁知府,這件事可是先經過了他的允許,幾位姨娘才肯放手的。”
谷修言說完,便看向刁似蓁。
“你怎麼知道這些,我可沒與你說過。”
“有些事,就算你不說,我不問,猜也能猜出個大概,不過,莊子上那兩個閒人可是個閒不住嘴的,什麼話,討好兩個,便全都一股腦地吐出來了。”
刁似蓁倒是差點把她們忘記了,這幾日事兒多,便沒顧得上她們,而她們似乎也怕她要害她們,一直不敢出現在她面前,有她在的地方,遠遠地兩人就避開了。
折枝追問:“然後呢?被你們這麼一說,那幾位的名聲可就毀了,讓人知道姨娘掌管著主母的嫁妝,卻不交給成年要婚配的唯一子女,這可是天理難容的,刁知府這算不算是知法犯法?”
谷修言點點頭:“當時人群可不就炸了,紛紛斥罵起他們來,還扯出不少姑娘以前的黑歷史,不過這回是反過來說的,大家都說事實證明那幾個姨娘是黑心肝的,刁府大姑娘可能是受她們迫害太深,中了她們的奸計才有了這些不好的名聲,然後又有人提起了你被趕到莊子上住的事。”
田管事大笑道:“老奴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惡氣,聽到大家對他們的指責聲,這眼淚就止不住了,若不是有那幾個官差在,大家鐵定能把那幾人揍上一頓,唉,可惜了。”
“人賣了就好,有買到什麼合適的人嗎?”刁似蓁見他們一臉高興的回來,心裡便有了數,現在她更關心買進來的人。
“只挑了一小部分,先把關鍵的位置補上,其他咱們還是慢慢挑的好,我已經與人牙子說好了,讓他明天帶人過來,你親自過過眼。”谷修言說到正經事,人的態度也立馬變了,不像剛才那麼隨意懶散,人也坐得端正不少。
“好,對了,有沒有,嗯,問到什麼?”
刁似蓁突然有點猶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