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她一同為難過刁似蓁的趙媽媽、柳眉和那兩個小丫環,都被刁老夫人罰了二十大板,著人發賣了去。
有了刁老夫人的話,她們的賣身契那邊自然是不會守著不放,對於刁似蓁她們也沒說什麼。
刁老夫人第二日便帶著刁似蓁離開了北江,只簡單給刁德稟留書,說是她親自照顧這個沒了親娘的可憐孫女,其餘的話一句也沒有多說,但是宋嬤嬤之事卻讓下人一五一十地通稟了他,還把那柄玉如意帶走,說是以後就作傳家之寶,傳給刁似蓁,免得她再受些碎嘴的欺負。
當刁似蓁準備出發時,谷修言來了,他卻是刁似蓁初見時的那般模樣。
“谷先生這是?”刁似蓁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谷修言是見她有了依仗,所以不需要他的幫助了,就想請辭?那她的稻香莊怎麼辦?“你要離開了?”
谷修言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雙手抱胸:“你工錢都沒給我結呢,我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那你這是?”
“莊上已經安排好了,有這些護衛在,田管事會管理好的,帳冊你也不用擔心,新請來的那幾個帳房我已經定下了會讓他們互相牽制的制度,有田管事監管著,也不會出事。”
“谷先生的本事我自是信得過的,只是,谷先生有什麼打算嗎?”
“自然是跟著你一起離開。”
谷修言說的極為自然,可是刁似蓁卻是吃了一大驚。
“跟著我?你,我,我可是一姑娘家,你跟著我幹嘛呀?”
“當時可是說好的,我是你請的護衛,專門保護你的安全,帳房先生也只是兼職,你現在要離開了,我這個護衛通道還留在這裡,沒道理!”
“忘了這一點。”刁似蓁撫額,她確實不記得當初請谷修言時,就是以護衛和帳房為條件的。
“我這一走,可是居無定所,生活條件可沒現在這麼好,這樣,你還要跟著一起走嗎?”
“那是自然,你嘴中的苦生活,可未必是我覺得的苦日子,畢竟我是個男人。”
刁似蓁翻個白眼,就知道這個谷修言不會有什麼好話。
她也不再多說什麼,隊伍按時出發,只是離開的人中,多了一個谷修言。
三年後去往盛京的官道上,一陣車馬正緩緩而行。
“姑娘,剛才的那匹彩錦多漂亮啊,買幾匹留作嫁妝正合適。”一輛行在中間的馬車中,坐著幾位姑娘,其中一位性格活潑地說道。
另一位嬌俏地也調笑道:“就是啊,沈三公子可是說了,等咱們到了京中,就要讓他父親請媒人來下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