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初明院的兩個婆子,一個是周姨娘的人,一個是孫姨娘的人,去拿藥、叫人的那個婆子就是孫姨娘那邊的。
而那碗藥,是肖姨娘的人熬的,當時廚房人多,很多人都看見了,是肖姨娘院裡的兩個三等丫環,不是周姨娘的,也不是孫姨娘的,肖姨娘用她們兩個,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在藥里做手腳,她對母親還是有一絲同情的善心,而且還能保證自己的清白,她這麼做,刁似蓁很理解。
刁府內,肖姨娘一直不大管事,只安份待在自己院子裡,但凡被推出去,必須過她手的,她也都小心地派人去做,為保各個地方都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所以這些年下來,她一直平平安安的,雖不得寵,也沒受太大迫害,日子過的還是挺好的。
☆、不需要證據
那藥並沒有問題,他們查過藥渣,沒毒,藥方也是對症的,這都沒錯,可是那碗被餵進母親肚中的確實是毒藥。
從那碗藥被端走之後,這期間肯定有人在碗裡下了藥。
離開廚房時端藥的是肖姨娘的那兩個粗使丫環,她們路上遇到過周姨娘陪嫁的一個丫頭共事的二等丫環,還有孫姨娘院裡的繡娘,但是兩人一直把藥碗護在懷裡,聽說那兩人都沒靠近她們,她們說話時也沒發生什麼有人叫她們或是東西掉了等等事情,就是面對面說了兩三句,然後各自分開。
她們半路遇到那位孫姨娘派去守門的婆子,她接過藥碗便回了初明院。
一年以前,他們找到了這個婆子,不過她已經躺在了土裡。
就在刁似蓁以為事情就會這樣卡住毫無進展時,谷修言意外知道了這件事,他就出了主意。
反追查。
先找仵作看看那婆子是怎麼死的,死前是什麼模樣,有什麼東西在身邊。
然後又派了兩個他的人給刁似蓁,讓他們按照那婆子生前的樣子,問認識她的人,了解她都做過什麼,什麼時候去了哪兒、從哪兒來,然後一點點按照這些細小的線索,反向的推出她這兩年都做了什麼。
現在拿在她手中的信,便是調查出的結果了。
“那婆子是被毒死的,而且死前三個月,有給家裡她唯一的親人,她的侄子送過一封信。”谷修言的聲音突然從窗外響起。
他爬在窗邊,看著她手中還未拆開的信,又繼續說起來。
“據她侄子說,她回家時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然後便走了,時間正好是她離開刁府半年之後,半年裡她只在人口多的城鎮逗留,回去見過她侄子後,她便南下去找她的一個老姐妹,最後她也沒找到,便隨便在一座熱鬧的小鎮上住了一年多,然後也不知什麼原因,她突然送了封信給她侄子,那信上沒幾句話,只寫了對她親姐姐的思念,還有兒時回憶,不過卻提到了一個她們兒時常去玩的大樹,咱們的人在那棵大樹下挖出了五百兩銀子。再算算她花的那些,當年她離府時,身上肯定帶了一千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