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似蓁搖搖頭。
谷修言這才大笑出聲來:“你還真是沒猜錯,那孫姨娘是清白的,她對自己人還不錯,每年都給那婆子家送點錢過去,不過送錢的人只見到了那侄子,聽說婆子去找老姐妹了,便把錢都留給了那侄子,孫姨娘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婆子已經死了,就連她不在家都不知道。”
刁似蓁立馬看向他:“你確定?”
“確定,而且她去那三家銀莊兌錢都非常有規律,三家銀莊輪著來,每個銀莊隔兩月一次,她每個月都只兌換出一百兩,還有一點,她獎賞下人從來都只賞現銀,最高的一次賞錢,不過二十兩,還是因為那丫環免了她被一個花盆砸到腦袋。”
刁似蓁皺眉:“這些都是可以做假的,”接著她又露出一絲壞笑,“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想替我娘報仇罷了,清楚仇人是誰就行,不需要再多的證據了。”
“這話說的對,你又不是青天大老爺,非得弄個清楚明白才能定罪,這種擺明了就是她的事情,花時間去找證據就是在放縱仇人。”
刁似蓁突然話風一轉:“天都快黑了,你怎麼還在後院,就算是隨身護衛,也不能隨身護到天黑爬我窗吧!”
說著,撈起桌上一本書便丟向他。
谷修言手一抬便接住了差點砸到他鼻樑的書:“這不是我送你的《墨寶語錄》嗎?不喜歡?沒關係,我這裡還有盛京篇的。”
“你快滾!”
谷修言抱著那本《墨寶語錄》跳下窗便跑,刁似蓁坐回椅子上,氣哼哼地翻白眼,這個人似乎越來越不著調了。
誰知谷修言的聲音又幽幽地從窗口傳來:“給我寫兩個字唄?”
斜眼看他:“你自己寫去。”
“還是主子寫的字好看,求主子賜字!”
聽著他這學太監掐嗓子的聲音,刁似蓁心情好了不少:“行吧,什麼字?”
“刁民!”
“谷修言!”刁似蓁手中毛筆嗖地飛過去,可惜谷修言速度更快,沒有打中他。
“明早辰時東萱院牆角老桃樹見。”
看著已沒了蹤影的窗外,刁似蓁凝眉:“東萱院?他想幹什麼?”
原本她是打算今晚去收拾一下那位周姨娘的,可是現在不行了,誰知道谷修言要做什麼,還是再等等吧,左右她不著急報仇,慢慢折磨才是正道。
看了看天色:“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要去府里走走,熟悉一下這裡的新環境,你們也都認認門。”
她的遁雷術要想在新的刁府中施展,就行把全部地方都親自走一遍,這樣何時、何地,她想去便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