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謝謝周姨娘誇讚,我都不記得我娘長什麼樣了,看著我能讓你們想起我娘,也是一件好事,說明你們還惦記著我娘。”
刁似蓁要笑不笑地看著她,一雙眼睛像是在說“做了對不起我娘的事,心裡不安,睡不好覺,才會總忘不掉她的臉吧”的樣子。
周姨娘心裡也是牙疼的很,被刁似蓁換掉的契約書非常多,讓她損失頗大,今年才堪堪挽回了損失。
孫姨娘不像她,損失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她這人精力很足,而且有事只往一處使,若精力不在刁德稟身上,便全撲到生意之中,一年間就挽回了損失,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可以說是人生非常得意了。
現在她見到刁似蓁回來,明顯對周姨娘敵意很大,心裡也樂得她們鬥起來,正好給自己做了幫手。
“周姨娘這話說的我就不喜歡聽,誰不知道先夫人身體不好,臉上常年都帶著病容,你說大姐兒像先夫人,這不是咒她嗎?哼,要我說啊,你還是閉上嘴的好,免得臉上的傷加重毀了容。”
“行了,你們兩個別一見面說吵架,姑娘們都還在呢,沒得叫你們給教壞了。”
張氏打斷了她們間的對話,不想再聽下去。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要吃過午宴才回的嗎?”
刁似姝馬上三言兩語地把沈府湖心亭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還不忘又提了一遍那六個姑娘是哪家的,直言下次再也不想跟她們說話了。
孫姨娘自是向著自家閨女的,連連點頭,說那六個姑娘不是個好的,說話沒有分寸,以後進了誰家的門,誰家後院保准吵起來云云。
刁似孌與刁似姝爭辯了幾句,有點替那六人說話的架勢,頓時把刁似姝的火挑了起來,兩人又是一番爭辯。
張氏出聲,才制止了她們。
“行了,不管他們最後怎麼說的,這件事咱們家的姑娘都是沒錯的,她們自己說話不嚴謹,惹到了哪位人物,不是我們能評判的,快到午飯時辰了,都回去吧,這幾天都儘量別出門了,在家看看書、彈彈琴,養養心性,單嬤嬤那邊的課程別落下了。”
刁似蓁故做好奇地問:“單嬤嬤?那是誰啊?妹妹們不是已經從女學畢業了嗎?”
張氏雖不知刁似蓁的用意,但也裝做沒講過的樣子解釋道:“是周姨娘請來的一位教養嬤嬤,原來是宮裡專門教習秀女規矩的老嬤嬤,京中貴女十戶有八戶都是她教出來的。”
“是嗎?”刁似蓁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姨娘,“姨娘怎麼對妹妹們的規矩一點也不上心呢?”
周姨娘聽她們提起單嬤嬤心裡便是一緊,被刁似蓁這麼一問,人懵了,什麼意思?她怎麼不上心了?她自己的親閨女,她最上心了!
“周姨娘最看好的不是宋嬤嬤嗎?你當初可是最最誇讚宋嬤嬤的教養能力了,現在要給妹妹們教規矩,你居然不請宋嬤嬤,卻聽京里地傳言,請了這位什麼單嬤嬤,這,這可怎麼是好啊!將來妹妹們嫁了人家,被人指著鼻子罵沒規矩,這可怎麼是好啊!周姨娘,你怎麼變得這麼糊塗啊!二妹妹、四妹妹再怎麼說,也是你親生的,你居然不給她們請個好的!我真是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