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去看了眼,驚得捂住了嘴,她拿起這位姑娘的畫紙,給台下的觀眾們一看,紙上畫的明顯是冷傲的梅花,可是只畫了一小半,吸引大家視線的,是留白處,那一個大大的字:死。
大家不明白這位姑娘怎麼會在這麼美的畫上寫這麼個字,更不明白她自己寫完怎麼還驚叫起來,難道她是走神了,寫錯了字,回神後發覺,才失態的大叫出來?
那個拿起畫的姑娘,冷哼了聲,把這位失態的姑娘請下了擂台。
刁似蓁鬆開手,用手帕擦掉左手指上的墨水。
剛剛她更是在右手寫下了一個死字,然後移到那張畫紙之上。
“哇,秀兒妹妹的專注力好強啊,發生這麼大的事,她竟一點沒聽見。”焦燕一直盯著刁似秀看。
“是啊,這真是讓人意外。”回話的是個陌生的男聲。
焦燕嚇了一跳,回頭看過去,男子背對著燈籠,讓人看不清長相,但是臉部輪廓很硬朗。
刁似蓁覺得聲音耳熟便也轉過頭來。她手中的燈籠也照了過去。
“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這人正是刁廣浩。
他看了焦燕一眼,笑著回道:“二妹妹她們與幾位姑娘們一起,身後都跟著奴婢和家丁,我不好與她們一起,便想自己隨便逛逛,誰知便看到了谷先生。”
谷修言聳聳肩:“誰叫我長得高呢!”
確實,在他們四周,大家都差不多高,看台上都要左右搖晃著找空隙看,只有谷修言高出大家一個腦袋,四平八穩地站在這裡看著台上,偏偏他又長了張招桃花的臉,弄得擠在他們旁邊的大多數是姑娘們。
所以遠遠看去,還真是非常容易就注意到他。
台上,刁似秀的專注力也被主辦方注意到,那位請人下台的姑娘與身邊的長者說了什麼,換來長者一個點頭的動作。
時間只有一柱香,所以很快便會出結果了。
刁似秀停下筆,先後退一步,遠離桌案,這才抬手擦了擦汗。
她這是怕汗水不小心滴落到畫作之上,毀了她的畫,這般珍愛自己的畫作,可見是真的喜愛畫畫。
姑娘們的畫被收上去了,幾位學者還有幾位姑娘、公子挨個點評著那些畫。
不一會兒,便評選出了前三名。
先公布的第三名,一位不認識的姑娘,衣著樸素,甚至是簡陋,可能是出身一般的百姓之家,她畫了一朵清幽的蘭花。
幾位長者點評,眾多畫蘭花的畫中,唯有這位姑娘的蘭花,給了他們寧靜悠然之感,畫出了蘭花的風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