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似蓁自言自語地感慨了一下,便坐到桌上,書寫起來,有些事,總不能一直依靠別人,她自己派人去查就行了,消息鋪子可不是擺設。
把紙條送到消息鋪子一條專門的送查盒子裡,只要他們按時打開盒子,就能發現紙條,然後去調查。
“現在風雨飄搖,外敵環窺,我還是儘早把內亂解決的好。”
刁似蓁想到最近非常安靜老實的周姨娘,冷笑一聲,你們現在老實也沒用,有些仇,不是你金盆洗水了,就能一筆勾消的。
她叫來牢頭,讓他幫著發話出去,有要救命排隊的,不要到刁府去了,改到天牢這邊了,因為她人在天牢里,有人來牢頭會分發號牌,大家按牌進來。
當然了,進天牢的那些手續一個都不能少,你要說我們是平頭百姓沒有本事進來,那就怪不得誰了,皇帝讓刁似蓁關天牢的,她不能逃獄啊。
可是剛才刁似蓁還在刁府呢?
那是特殊情況,皇帝准許她出去救她的祖母,可是救完人她就要回來。
總而言之,刁似蓁這話一傳出去,外面又是一片罵聲,說她根本不是成心要救人的,什麼她這是拖詞,故里躲在天牢里不出來云云。
刁似蓁聽到牢頭的轉述,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外面都是她的傳言。
調查嗎,總要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她就當是為他們打掩護了。
轉眼兩天過去,刁似蓁總算等到她要的消息了。
周姨娘出事了,臉上起了可怕的疙瘩,人也暈暈沉沉地病倒了。
刁似蓁輕笑,笑著笑著,她又大笑出來,接著便唱起了歌。
好事啊,這是好事啊。
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了。
刁似蓁做了什麼?
她這兩天夜裡都會到東萱院去,用土豆毒芽,碾碎成汁,然後塗抹在周姨娘楚楚動人的臉上,這一敷就敷了一整晚,兩晚下來,周姨娘從面部吸收到毒素達到一定量,這才暴發出來。
土豆生出的芽有毒,但是這種毒要命,卻不是一點就要命,所以刁似蓁才用眾多土豆毒芽榨成汁,然後再一遍遍地往她的臉上塗抹。
之所以是往臉上抹,而不是直接餵食,是因為刁似蓁不想毒發作得太快,還有就是臉上皮膚更好吸收這些毒汁,而且臉部非常接近頭部,這些毒汁若是毒到了腦袋,那麼周姨娘不死,也不會活得多逍遙自在。
瘋掉是刁似蓁給她安排的最好的下場,她要讓周姨娘痛苦地活著,活得長長久久,既折磨了她自己,也會稍稍折磨在意她的那些人,比如她的兒女,比如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