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棺槨瞬間消失。
她沒有回青盛院,而是回了北江府,然後獨自回到青盛院,帶上折枝三人來到北江府。
“去通知他們吧,咱們送她一程。”
折花點點頭,去叫田富貴夫妻倆,他們一家一直在北江府替刁似蓁守著稻花莊,折柳跟著刁似蓁走後,一別三年,不曾想,再見面,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刁似蓁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們。
她們已經換上了喪服,一身全白的衣服,看著就讓人忍不住落淚。
刁似蓁跪在棺槨前,靜靜等待著。
沒一會兒,就聽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跪在棺材前的三人,背脊一僵,卻還是緩緩轉過了頭。
先跑過來的,是折柳的母親苗翠花,她一眼便看到了棺材,臉上早已掛滿了淚水,此時更是無法控制地湧出,她踉蹌著撲在棺材前,想推開棺蓋看看女兒。
折枝搖頭:“別,就讓她保持美好的樣子,被你們記著吧。”
田富貴這時也走了進來,他沒有哭,但是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了就感同身受,刁似蓁記得三年前他們離開前,田富貴還是非常年輕的,現在他的穿著打扮也非常體面,可是臉上的悲苦,生生讓他老了十歲。
看著跪在棺材前的刁似蓁,田富貴叫著“使不得”,邊要扶起她,可是刁似蓁倔強地跪著,只說:“是我的錯,這是我該跪的,你們就讓我送她一程吧。”
田富貴他們也無奈,心裡卻更加感動,不管發生了什麼,他們真的不怪刁似蓁,若不是她,他們一家可能早就死了,哪裡會有今天的好日子。
刁似蓁對待折柳就像對待親妹妹,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若是有人存心要害人,你又能如何?總不能做讓親者恨,仇者快的事吧?
在大是大非上,田富貴一向很看得清,苗翠花懂得不多,但是她信賴孩子爹,夫妻兩人一條心,才能走到今天這步。
“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
刁似蓁強迫自己抬起頭直視著田富貴:“是我的錯,她是被我連累了。”
折枝擦去眼淚,握住刁似蓁冰冷的手:“這不怪姑娘,是那些小人存心作惡,就算姑娘什麼都不做,他們還是會行惡,這不怪你。”
她看向田富貴夫妻倆:“還是我來說吧,畢竟我是折柳生前見過的最後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