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錦竹不再多言。
轎子已外府外等候多時。
不知為何,在兩人走近轎子時,錦竹卻突然停了下來,小臉沉思。
溫景詫異,安靜地等著她,結果沒一會兒便見錦竹抬眸,抿唇道:「夫人,不如我去把雲平喚上?」
錦竹擔心夫人被欺負。
聞言,溫景失笑,「不用了。」
見錦竹蹙眉猶豫,溫景柔聲道:「你別忘了,今非昔比,我如今是將軍夫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們無非就是耍耍嘴皮子,若真敢動手欺負我,便是與將軍府作對。」
錦竹想了想,也對,她們如今不敢對夫人怎麼樣,無非就是耍耍嘴皮子,說些難聽的話。
而這些她都能搞定。
罵回去錦竹最在行了。
想清楚了,錦竹便扶著溫景上了轎子。
轎子慢悠悠地駛過長市,搖搖晃晃。
待溫景離去後,將軍府里也有人出府,去了軍營。
————
而此時,溫府門外卻是格外熱鬧。
「娘,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妙齡女子語氣嬌嗔,眉眼間卻儘是不耐與厭惡。
而站在她一旁的婦人雖收斂了情緒,臉色卻也不那麼好看。
見沈氏未曾回應,溫曼香的神色難掩煩躁,悄悄握緊了拳,溫景憑什麼讓她等?
「爹!」溫曼香側眸,終究是忍不住了,「你還真以為就憑她也能助你嗎?」
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皇上下旨賜婚,還是嫁給當朝將軍,溫曼香的眉眼裡滿是嫉妒。
不過緊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麼,溫景香又嘲笑了一聲,「就憑她能有什麼能耐?我看無非也就是表面光鮮罷了。」
褚將軍新婚三日便外出征戰,定然是不喜溫景,否則,怎會如此?
賤人就是賤人,在哪都惹人厭!
溫昫宗回眸睨了她一眼,皺著眉道:「香兒,收收性子,此話萬不可隨意亂說!」
溫曼香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若這將軍夫人是其他人,她或許願意壓著性子等,可只要一想到她站在門外、低三下四等的人是溫景,溫曼香心底的嫉恨便越來越深。
溫景她憑什麼?
不過是個商戶出身!一身銅臭味!
「爹!我們已經等了多久了?溫景她就是仗著嫁給將軍便擺架子、目中無人!」
見溫昫宗沉默,溫曼香越說越放肆,「別以為嫁給了將軍,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一身低俗惡臭的銀錢氣息一輩子都抹不掉!」
她今日穿了身嫩粉色羅裙,化了個桃花妝,本是身美艷的裝束,卻因她猙獰的面容而顯出了幾分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