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溫景起身去淨了手。
因為方才為他擦身,她手上沾上了不少他身上的血跡。
溫景本以為她要捏碎這藥丸,弄成粉末會很困難,卻沒想到,這看起來雖是藥丸,但卻輕輕一捏便碎。
像是有一層薄薄的膠狀在外,只要捏碎了它,裡面的粉末便自然噴灑出來。
不需費太多力。
溫景把那小黑瓶里的藥丸都倒了出來,很快,她的手上便有不少的藥粉。
抬眸看他此時微闔著眼靠在床壁上半臥著,溫景想了想,沒再繼續問他,而是傾身靠近,將手裡的藥粉輕輕地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這個過程,溫景連呼吸都是儘量放輕,因為緊張,身子也冒了不少熱意。
哪知,溫景還正小心翼翼地將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時,他卻突然睜開了眼,一把拉過她捧著藥粉的手,徑直蓋在了傷口上。
嚇得溫景臉色蒼白。
「夫君……」
他說:「沒事。」
接著又道:「把最左邊那瓶白色的藥瓶拿起來,打開,塗在傷口上。」
見他又道,溫景也顧不上方才的驚嚇了,忙是拿起了最左邊那瓶白色的藥瓶。
打開來看,這次是粉末了。
見狀,溫景鬆了口氣,拿起瓶身輕輕地往他的傷口上抖落著藥粉。
接下來,他再沒有任何動作,直接最後一瓶藥上完。
溫景才笨手笨腳地為他纏上了紗布。
因為緊張,她的小臉越來越靠近他的手臂,全神貫注地纏著紗布,女子的呼吸不自覺地輕吐在他的肌膚上。
像是能擊醒他身體的每一寸神經,這個過程,竟比讓他忍痛還難。
直到她系好了結,抬起頭來小聲道:「夫君,好了。」
褚昴垂下眼眸,眼下的女子白嫩的小臉通紅,而這個上藥的過程,讓她原本垂在耳畔的柔發盡數粘在了臉上。
纖細白淨的脖頸上也沾粘了不少青絲。
她似乎在調整著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
褚昴看的眸色發暗。
見她側身將手中多餘的紗布放在一旁,褚昴突然抬起右手,側身,圈住她的細腰,微一用力,便將她從床榻旁抱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趴在了他的身上,她還有些懵,神色恍恍惚惚。
褚昴的右臂按在她的腰上,微微垂眸看著此時正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嗓音沙啞,「親我。」
「啊?」
溫景聞言微愣,她還在恍惚自己怎麼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此時再聽他所言,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是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