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慢而溫柔地吻著,從唇到臉再到頸,直到感覺身下的女子似乎在微微顫抖時才停了下來。
「知道我有多想把你關起來嗎?」
溫景平躺著垂眸,看著此時正俯身埋進她頸窩說話的男人。
他的嗓音很低,低的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讓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給的,身邊只有我,眼裡也只有我。」
「我不能忍受你身邊有其他人的東西。」
「所以那晚我便派人把那兩隻兔子丟了。」
「你這幾日逗弄的,都是我送的,但是我不敢告訴你,連換這兩隻兔子我都小心謹慎,怕你知道了。」
溫景呼吸一窒。
男人卻依舊在緩緩低語。
「你和其他人說一句話,我都會嫉妒得發瘋,但是我只敢讓你保持距離。」
這是溫景進宮時他說的話,讓她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在軍營的時候,我起過幾次殺念。」
軍營,他說的是……
「但後來我只是打傷他了,因為我現在還不敢冒險,我怕護不住你。」
是豫王?
「再過幾年……」
「其實那日事後,我還是卸了廿風一條胳膊。」
「我還想不管不顧地要了你,但是我害怕你不願。」
他一直在低語,溫景也一直靜靜地聽著,明明他說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害怕,可溫景卻聽得心尖發顫。
直到後來,他抬起了頭,對上她的雙眸。
男人似乎能清晰地知曉她在聽了這些話後的害怕,突然低笑了一聲。
他說:「別怕。」
最後,他又俯身在她的唇上親了親,貼在她的唇邊,一字一句地道:「這些都不是我最害怕的,我最害怕的,便是意識到你還不愛我。」
聽到這裡,溫景知曉,他一定知道了她吩咐方媽媽找那幾個美貌丫鬟的事。
怪不得他今日沒有出府。
不知為何,明明在聽了他方才的話後溫景該是害怕的,但她卻有些莫名難過。
「所以我妥協了,以後你想出府我都依你。」
想做什麼都依你,只要你愛我。
男人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起身站了起來,眼神沒再看她,而是側過了身,最後留了句:「睡吧。」
說罷,便轉身提步。
溫景側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發澀,直到男人已經快走出內室了,溫景才緩緩張口:「夫君。」
聲音很小,小到溫景都似乎聽不見。
但他卻停下了步子。
溫景半臥著坐了起來,此時她的情緒有些複雜,她不應該喚住他的,她應該害怕,應該逃避,又或者是應該想辦法離開他,而不是喚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