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仔細想了想, 回想到他昨日說的五日後去南安寺。
這一趟去南安寺,她並非僅是上香求符, 更重要的還是要想法子去他的那個莊園看看。
說不定在三四日內是不能回京的。
那回京就是五月了, 那時再去踏青, 會有些晚,不太適宜。
所以溫景道:「就明日吧。」
「是。」丫鬟回應。
丫鬟在得到了溫景的回覆後便離開了將軍府。
得知夫人明日便要去京城別郊踏青,錦竹倒也歡喜。
她也許久不曾出府,而且,她曾聽京城裡的人說,別郊的景色很好,但她還不曾去見識過。
想到明日便能去一見風采,錦竹當即便按捺不住, 道:「那夫人,奴婢這就去收拾準備一些在路上需要用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收拾和準備的,就是帶些乾糧和茶水,再備些必需品, 擔心在路上急用。
畢竟別郊不遠,坐馬車不用半個時辰便能到了,若是用過午膳後去, 晚間也能回府。
見錦竹退下去收拾準備明日路上需用的東西,溫景想起來另外一事,吩咐屋子裡的丫鬟:「你去把陳管家找來。」
陳管家在得知夫人召見他時,心裡惴惴不安。
這幾日將軍府的氣氛詭譎,這是府上所有下人都能察覺到的,因此,這幾日下人們也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錯。
而陳管家則一直在猜測,會不會是夫人知道了將軍暗自派人調換了那兩隻兔子。
所以夫人在生將軍的氣。
但陳管家等了幾日也沒見夫人召見他,這麼一直等著,陳管家反而沒有鬆一口氣,而是越來越擔心。
今日夫人總算是召見他了,陳管家連踏入雲霽院都比以往多了幾分警惕。
他想,他一定要小心一些,守口如瓶,哪怕夫人察覺了那兩隻兔子並非原來的那兩隻兔子,他也一定要努力打消夫人的疑慮。
哪知,陳管家剛一踏入屋內,在請安後,聽見夫人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陳管家,夫君讓你丟的那兩隻兔子呢?」
「啊?」陳管家震驚抬眸,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忙是埋首:「夫人,您在說什麼?奴才……奴才不曾丟過兔子。」
看見陳管家的反應,溫景在想,若不是他昨日失控都告訴她了,這些事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溫景緩緩道:「陳管家,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了。」
聞言,陳管家心裡打鼓,夫人說她知道了,可這麼平靜的語氣是知道了嗎?
陳管家覺得夫人若是真的知道了不會這麼平靜。
還是夫人僅是懷疑,所以此時是在試探他?
陳管家決定還是繼續裝糊塗,「夫人,奴才聽不懂您說的話。」
「奴才從不曾丟過兔子。」
不管溫景怎麼問,陳管家都是這兩句話,哪怕溫景變了臉色,又或者施壓,陳管家也依舊如此,軟硬不吃。
問到最後,溫景既好笑又有些無奈。
可不知是不是有人出府傳了消息給褚昴,很快,便又有人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