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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後。
皇宮陽剡宮。
一宮人急匆匆跑進正殿,顧不得三皇子此時正在尋歡作樂,便急忙道:「三皇子,大……大事不好了!」
三皇子祁隸沒有回眸,依舊懶洋洋地靠著,懷裡坐著一女人正舉著纖纖玉手給他餵著葡萄。
另一旁有女人端著玉盤接著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葡萄籽。
屋內的護衛走近宮人,猛地一腳踢在那宮人的腿上:「放肆!」
那宮人似乎反應過來自己忘了請安,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忙是磕頭認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待那宮人磕了挺久後,祁隸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慵懶道:「什麼事?」
那宮人顫顫巍巍地回應:「回三皇子,方才有下人在偏殿發現了瑩雪和瑩蓮的屍首。」
瑩雪和瑩蓮?
祁隸以為是他的哪些女人,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女人罷了,死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這話時,他一旁的女人不小心顫了顫。
祁隸瞧見了,摸了一把她的嬌臉,調笑了兩聲:「放心,我是捨不得你死的。」
那女人回以一個嬌羞的表情。
宮人猜測三皇子可能忘了瑩雪和瑩蓮是被他送去將軍府的女人,於是接著道:「回三皇子,瑩雪和瑩蓮是您六日前送去將軍府的舞姬。」
話音落下,三皇子嘴角的笑意明顯凝固。
「你說什麼?」
祁隸的臉色驟然變了,一把推翻此時正坐在他懷裡的女人,站了起來。
臉色難看,「她們在哪?」
「在偏殿的床上,下人打掃時發現的。」
「都死了?」祁隸眯了眯眼。
「……是。」
「呵呵,他好大的膽子!」祁隸突然冷笑了兩聲,怒意直上心頭。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三皇子即將暴怒時,卻突然看見三皇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又勾起一抹邪笑。
褚昴啊褚昴,他不接受他的好意就罷了,還膽敢給他弄死了再送回來。
既然他如此作賤他的好意,挑釁他,那他不送他一份回禮豈不是不配他的作賤!
「把那兩個死人帶上,隨我去面見父皇。」
他倒要瞧瞧,褚昴都挑釁到皇宮來了,父皇還如何偏向他!
聞言,那宮人卻抖如篩糠:「回……回稟三皇子,奴……奴才還在那屋裡發現了幾封信。」
祁隸看向了他,「什麼信?」
一旁的護衛從那宮人手裡接過了那幾封信遞給了祁隸。
祁隸隨手打開一封,只一眼,便變了臉色。
額上的青筋直冒,拿著信的手也在發抖,不知是怕的還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