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月事距離上一次來時,就隔了大概三月。
溫景也曾看過郎中,但吃了幾副藥後也沒見有太大作用,她也不想天天喝藥,所以便停了。
沒想到隔了三月,月事才又突然來了。
是在一日午時,用午膳時,溫景突然見身旁的男人放下了木筷,側眸看著她。
溫景有些意外,詢問:「夫君怎麼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神色也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了幾遍。
溫景被他看的有些發麻,又小心詢問:「怎麼了?」
男人沉聲道:「你在流血。」
流血?
什麼流血?
可他的話就好像給了溫景一個警示,身下突然就有了感覺。
不會是……
溫景也放下了手中的木筷,此時身子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是月事來了。
站在溫景一旁的錦竹,早在聽見將軍說「流血」兩字時便注意著夫人,此時又見夫人的臉色不對,錦竹便知曉是何緣由了。
忙退出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月事帶、還有湯婆子和紅糖水。
男人的目光還落在她的身上,溫景剛想開口,便見他突然起身,抱著她就往內室走。
他可能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溫景卻知,所以她忙道:「夫君,別去內室,去淨房。」
他的步子停了下來,垂眸皺著眉睇著她。
溫景只能向他解釋:「是月事來了。」
見他依舊皺著眉,臉色難看,溫景又道:「葵水。」
想著他這下總能聽懂了。
他也的確聽懂了。
可她身上的血腥味依舊讓男人眉宇緊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褚昴知道女子會來葵水,但自他回府後,這是他第一次見她來葵水。
而且,男人知道葵水,但卻不知葵水是什麼,更別提此時在聞見她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後。
哪怕她再怎麼解釋他都一樣不放心。
見她堅持要去淨房,褚昴抿唇道:「流了很多血。」
他在告訴她很嚴重。
溫景當然知道。
而且她還知道以後幾日會流更多血。
只是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
溫景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以後幾日會流更多血了。
「丫鬟備了熱水還有乾淨的衣裳在淨房。」溫景又道:「我需要進去清洗一下,再換身衣裳。」
見他的臉色依舊難看,溫景安撫他:「我沒事,夫君,先抱我去淨房。」
話音落下,他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聽話轉身去了淨房。
而此時在淨房的丫鬟瞧見是將軍抱著夫人走了進來後,都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