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將軍府,府邸四面都駐守著層層疊疊的士兵看守。
這種緊張又壓抑的氣氛,無需多言,便已經讓人察覺到風雨將至。
溫景在將信寫好,裝進信封里封存後,才遞給錦竹,讓她轉交給傳信的下人。
這是她寫給雲姈的信。
之前溫景答應過雲姈,來此地後要常給她寫信,告訴她這裡有什麼樂子。
但自溫景來了後,便足不出戶,自然也是沒能找到什麼樂子。
而寫信一事便也一直拖著。
還是前幾日,在她突然收到雲姈的信時,聽出她在信紙里的抱怨。
抱怨她沒給她寫信,抱怨她是不是已經忘了她……
溫景無奈笑笑,所以今日便給她寫了一封信。
但因為著實沒有什麼樂子可寫,所以溫景便只能寫隍都城大年節賽馬一事。
這也是她參與的為數不多的活動了。
只是此時關城的守衛森嚴,連出城都難以登天,更別提送信件了。
所以,溫景的信在還沒有出城時,在城門處,便被截了下來。
意識到他們截下來的是將軍夫人的信,守城門的士兵不敢擅自扣留,便派人將信送去給將軍。
關城軍營。
主營帳內空氣靜謐,氣氛冰冷森嚴。
送信的士兵默不作聲,屏氣凝神。
他自將夫人的信送來交給將軍後,便一直站在這裡。
而將軍,自拿到那封信拆開後,便一直垂眸看著。
不出聲,也沒有任何命令,更沒有叫他退下去。
將軍沒有說話,他自然不敢擅自退出去,所以便一直站著。
但好在他們接受的訓練不少,這麼站著,哪怕站上一個時辰也不在話下。
直到楊統副將走進屋來,那士兵才聽見將軍沉聲道:「找一個會模仿字跡的人來。」
聞言,那士兵忙道:「是。」
說罷,那士兵便轉身退了出去,在路過楊統時,停下了步子,低首請安。
楊統側眸多看了他幾眼,心裡琢磨著將軍方才說的話,想問他幾句。
不過見他一臉慫樣,楊統便收回眼來,越過他走了。
走進屋子,楊統抬眸看向將軍,好奇問:「將軍,為什麼要找會模仿字跡的人?」
他方才踏進屋來時剛巧聽見了。
褚昴抬起寒眸看他一眼。
見狀,楊統訕訕地閉了嘴,好奇心頓時沒了。
想著他來的目的,楊統的神色變得嚴肅,正色道:「將軍,暗衛來報,二皇子已經抵達陽峰。」僅需兩日便可入京。
聞言,褚昴的神色一凜,將手裡的信件收了起來,淡聲問:「嶠外怎麼樣?」
「我們的人已經將三皇子剩下的兵力攔住了,只是我們駐守在嶠外的兵力不足,恐怕也只能再堅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