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蓼邊走邊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髒兮兮地小瓶子, 遞給守在門口的小丫鬟。
「快拿進去,給你家夫人服下。」
這是何人?
眾人困惑地看著他。
丫鬟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髒兮兮的小瓶子,連手上也沾染著污穢。
見那丫鬟遲遲不肯接手,塞蓼橫眉一豎:「這是救命的藥!可是你家王爺派人來隍都城找的我。」
至於他這髒兮兮的模樣, 還不是因為事出緊急,他來不及收拾打理。
誰不愛美啊?
他如今雖然老了,但曾經也是個偏偏俊美公子,如非必要,他也不想這麼邋遢。
一旁有太醫接話:「這裡沒人知道你是誰,我們如何知曉你所言是真是假?」
「還有你這藥……」那太醫嫌棄地看了一眼:「誰知道管管不管用,別吃出毛病來了。」
塞蓼被氣笑了,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
「反正比你的那些藥管用。」
「你!」那太醫怒視。
塞蓼收回了眼,沒時間和他鬥嘴:「我就在這兒待著,不走!出了事兒我擔著。」
「快拿進去。」
他這話倒是稱了那些太醫的心意,有人願意擔著最好。
那丫鬟雖然遲疑,但還是接了過來。
因為刈正走了進來,直接道:「快把這藥拿進去。」
最後,藥雖然被拿進屋裡,但塞蓼卻氣得不輕。
他在這兒說了半晌,竟還不如這小暗衛的一句話管用。
早知就不那麼匆忙賣力,他收拾乾淨了再過來。
塞蓼幽怨的目光在刈正的身上來回掃視。
心底暗道,呸!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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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情況緊急。
穩婆已經急的汗如雨下,無論吃再多的藥丸,王妃就是使不上勁兒,可急死人了。
「王妃,您用力啊!」
「千萬別睡,再需一把力,孩子就出來了。」
溫景哪裡還敢睡,聽了他的話,她不敢睡的。
她一直都在用力啊。
只是她也一直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地流逝,直至她再也支撐不住眼皮。
溫景無意識地抓緊褚昴冰冷僵硬的手,怎麼辦,她好像真的不行了。
幾個穩婆都已經認命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來了來了,藥來了。」
穩婆忙側眸看去。
有一個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一個穩婆忙是走近,接過那丫鬟手裡的瓶子,顧不上那瓶子是乾淨還是髒,忙打開它,將裡面的藥丸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