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又一次開堂授課,說得丁耀一愣一愣的。
最後,只能討饒:
「明白了明白了!時間晚了,走了走了。」
「還有這鏈子,我來回四個多小時飛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能幫我保管一個晚上?」
死皮白賴不行,丁耀只能使出撒手鐧。
示弱撒嬌....
談不上可愛,甚至有點可憐。
但之於慕兒,那就是這世界最無法割捨的光景。
「嗯!」她若有似無的點點頭,終是應下了。
丁耀看著她,眼底湧起狂喜。
他踱到了慕兒面前,低頭解著項鍊的鎖扣,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輕顫。
像極了蜻蜓的羽翼在艷陽下隨著清風打轉。
他因長時間飛行微亂的黑髮也在這時清晰的映入了慕兒的視線。怔了怔,她的手掙脫了理智的桎梏,抬起,碰觸到他柔軟的黑髮。
一下一下,溫柔細緻的替他撫平。
感覺到慕兒的碰觸,丁耀的身體先是一僵。
但這種僵硬,不過一瞬間。很快,他就恢復如常,但他沒有說話也未抬頭看她。
薄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翹起,勾勒出一道愉悅的笑弧。
約莫半個小時的車程後,丁耀的黑色賓利停在了風華會所門外。
他將車鑰匙交給泊車的工作人員,就帶著慕兒往會所里走。
走了一小段,丁耀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停下了腳步。
慕兒不明所以:「怎麼了?」
丁耀也不說話,只是紳士的曲起手臂,但他眼中的笑意無聲的將他的心意泄露得徹底。
慕兒睇著他,輕嗤了聲幼稚,卻還是將手到了他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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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的風華會所不對外宴客,處處靜謐,尋不到一絲吵雜。
丁耀帶著慕兒一路往前,很快,就到了主宴會廳的門口。高聳沉重的木門緊閉著,隔音效果應是極好的,但丁耀和慕兒還是隱隱聽到了乾哥和賀銘的大笑聲,裡面的熱鬧程度由此可窺見一斑。
幾年了,慕兒過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再次進入到社交生活,她的心裡竟生出了些許忐忑。
也不知道她準備的禮物,林喬前輩喜不喜歡。
經過這些日子的密集相處,丁耀對她的反應愈加的敏感。
她的心緒不過打了個飄兒,他便側過眸子,語帶關切的問了句,
「怎麼了?」
「沒什麼!」慕兒打死也不可能承認,自己久違的感受到緊張的情緒。
「緊張就說,我不會笑話你的!」丁耀覺得慕兒彆扭的樣子太過可愛,不由的戲謔道。
慕兒聞言,眸光微冷。
再開口時,緊張已散盡,倒是藏在骨子裡的那股子嬌蠻勁兒上來了。
「再多話,我就讓你十年都不能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