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姑娘裡面請。”老鴇立即讓出了一條道。
綏晩正要進去,書珃拉住她的衣袖,不贊同地搖頭:“主子,不可。”
綏晩一把抱住她,撒嬌道:“我的好書珃,你就讓我瞧一眼嘛。我保證,就一會兒,看完馬上出來。”
趁著書珃稍一猶豫的時刻,少女立即蹦蹦跳跳地進了門。
“誒,主子。”書珃趕緊跟上前去。
綏晩方一踏進大廳,各色混雜香氣撲面而來,大廳中央琉璃舞台上一紅衣素紗裙的女子兩靨生霞,隨著琴聲時而輕曳雲袖,時而裙衣蹁躚,折輕腰以微步,步步生蓮。
一曲落盡,綏晩拍了拍雙手,贊道:“好。”
老鴇的臉上笑意橫生,問她:“姑娘是否要去樓上的廂房,樓上的視角好,姑娘更能看得清楚些。”
刺鼻的脂粉味讓綏晩不雅地打了個噴嚏,她扇了扇鼻子,道:“去樓上吧。”
大廳內的脂粉味太濃,她確實難以忍受。
一旁雙臂抱劍書珃涼涼道:“主子,您不是說只看一眼?”
“嘿嘿,我再看一會兒。”綏晩訕訕地摸摸鼻子,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殊不知,這一幕早已被人瞧在了眼裡。
此時,樓上廂房。
“你今日怎得棄了你那雪錦?”
廂房內兀地響起女子的戲謔聲,房內只最中央的桌子處坐了位獨自飲茶的白衣男子,身後站著盡職盡責的護衛,再不見他人。聽聞憑空出現的此言,如畫的容顏也依然沒有半分變化。
空青朝著某一方向抱拳道:“主子是怕惹怒了姑娘。”
“呵呵呵……倒是稀奇。”空中傳來女子銀鈴般地笑聲,只聞其聲,不聞其人。
順著空青的方向看去,橫樑處露出了一角白色衣袍,再往上看,房樑上竟躺了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頭枕左臂,右手提著一壇酒直往口中倒去。她飲盡壇中的所有酒水,右手勾著酒罈於指尖旋轉,倏地她指尖一頓,勾著酒罈托於掌心,反手一推,酒罈被平穩地送到了桌上。
她直起身子,右腿微曲,道:“如此說來,我和容公子喜好倒也一致。平素最喜穿這雪錦,倒是難為容公子今日為我割愛了。”
她跳下房梁,順走桌上的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嘗了嘗,搖了搖頭:“可惜少了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