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她強調道,說完便心虛地後退了一大步。
“沒有便好。”
聽到他如此說辭,綏晩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倏然,她聽到清冷的嗓音再度在耳邊響起:“沒有便沒有,你心虛什麼?”
他緩緩上前一步,走至她身前,低著頭目光幽然地看著她:“為何心虛?”
“我才沒有心虛。”她故作冷靜地說道,只是語氣很輕頗有些底氣不足。
她看著眼前那張清冷俊逸的容顏,目光微微閃爍。倏地,她想起昨夜她還沒有還給他的藥瓶,也不知他是否記得此事,她從腰間掏出玉瓶遞給他,道:“你昨夜給我的藥。”
容硯的目光從藥瓶處一頓而過,他沒有接過她手中的瓶子,淡淡道:“給你便拿著。”
綏晩緩緩點頭,將瓶子重新放回腰間,問他:“這是什麼藥?”
“不是藥,是糖。”他淡淡道。
綏晩放瓶子的手一頓,她愕然地看著他:“糖?”
他點頭。
“那我吃完一粒之後怎麼會覺著沒那麼冷了?”她不解地問道。
“我在裡面注入了少許內力。”他面色自是一貫的波瀾不驚,面不改色地說道。
難怪她昨間吃著不僅沒有藥味,還帶些淺淺的甜味,原來這真的本來就是糖。她不死心地追問:“你為何要隨身帶一瓶糖?”
而且,還是加了不少內力的糖。
“雪榆身體不好,有時鬧些小脾氣,糖是給他吃的。”
所以,這糖原本是用來哄小孩的,她這是被當成小孩來哄了?
想到此,她臉色霎時變得古怪,立即把瓶子塞還給了他。容硯瞥了眼手中的玉瓶,緘默不言著把瓶子放回了袖內。
“我不是小孩子。”她強調道,可她沒有想過,昨日她又是冷又是怕的似乎和鬧小情緒的孩子也沒什麼差別。
容硯看了她片晌,淺淺嘆息了一聲,極輕,微不可聞。他轉身走至原先站立的地方,看著遠處道:“你留在此處。”
綏晩不解地抬頭看他。
“我去寒潭那找些東西,你在此處等我回來,不要跟過來。”話畢,他的身形一動,藍色殘影漸漸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