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晚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她猛然跳下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了殿門口打開了門,她邊跑邊道:“那我即刻便去容府。”
景翕帝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她,便見她一陣風似的出了殿門。果不其然,那張微微洋溢著淺笑的臉又不由得沉了沉。
“容硯……”
待她完全離去,景翕帝咬牙切齒的輕微聲音在空無一人的大殿內緩緩響起。
——
梨院拐角的某處窗子前,鬼鬼祟祟地冒出了兩個腦袋。兩個人貓著身子,躲在窗下那棵不甚繁茂的景觀樹下。少年望了望四周,朝一旁的少女微微靠近,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你早先被侍衛抓回宮了?”
少女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噓聲道:“小點聲,別被辭之發現了……”
“你……”少年捂著腦袋瞪著她,“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不過,你真的被抓回宮了?”
這語氣怎麼聽滿滿都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才沒有的事,父皇只是讓人叫我回去商議事情。”她辯駁道。
少年遞給她一個“你不用解釋,我都懂”的表情,故作老成地點了點頭。她也懶得和他解釋,朝他使了個眼色,兩人窸窸窣窣地朝著窗子處靠近了少許。
兩人扒拉上窗子,透過半開的窗子朝裡間看去,屋內不遠處的書桌旁站了一高一矮兩人,身長如玉的藍衣男子微彎著腰低頭對一旁的白衣少年說著什麼。
“你說,辭之會發現我們嗎?”綏晚壓低著聲音對著一旁的竹瀝說道。
由於綏晚的聲音太輕,竹瀝並沒有聽得很是清楚,他側過頭疑惑地問她:“什麼?”
“我說,你覺得我們這樣會被辭之發現嗎?”綏晚稍稍提高了聲音。
殊不知,此時屋內的容硯微微抬眸看了窗邊一眼。
綏晚並沒有察覺到屋內的異常,仍然低著頭與竹瀝說道:“辭之不會發現我們在這吧?若是辭之發現了我們在這偷窺搗亂會不會不太好?”
“唔……”竹瀝微微低頭思索。
他能說想在師兄眼皮子底下耍小動作根本就不存在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