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失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丫頭是真醉了。
“你不理我就算了,你還不告訴我辭之的消息。”她哼哼唧唧地說道。
這是打算前帳舊帳都一起算了?
白朮看了她半晌,似乎在考慮她這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書珃,無聲地挑眉問她,這丫頭一直就這樣?
書珃無奈地笑了笑,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她家主子醉了酒就是這副樣子。
“白叔叔,你告訴我他的消息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很想他。”綏晩吸了吸鼻子,扯著他的袖子軟軟地說道。
仿佛他不告訴她,他就成了無惡不赦的壞人,下一刻她就能哭給他看。
白朮摸了摸她的腦袋,無奈地說道:“不是白叔叔不肯告訴你,白叔叔也不知道他在哪。”
沒有公子的准許,他哪敢隨意將公子的行蹤透露給別人。更何況,他是真的不知道容硯此時身在何處。他告訴綏晩容硯沒來過桑陽也並非假話,容硯若不是閒暇之時,即便他路過桑陽也絕不會來白府停留。
綏晩不知道其中緣故,小聲嘟囔:“騙人。”
白朮失笑,見她下一刻似乎真有哭出來的意向,趕緊勸慰道:“你今日好好休息,休息得好了,明日我再告訴你。”
“真的?”她收了眼淚,不確定地問。
“真的真的,白叔叔怎麼會騙你。”他迅速朝書珃打了個眼色。
書珃也看出了白朮的為難,立即上前扶起綏晩,邊走邊道:“主子,屬下扶您回房休息。”
走到一半的綏晩突然回頭,她對著白朮喊道:“白叔叔,你別忘了明日一定要告訴我哦。”
白朮擺擺手,讓書珃趕緊扶她進去。
“主子,您醉了……”
待綏晩回房後,白朮才幽幽嘆了口氣:“容老啊,您可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大難題。”
即便綏晩不說,他也能猜到是何人指引她來到此地。
當年容公子和小姐二人互生情意,他也就對二人之事持了一個贊同態度。又不是他逼著兩人在一起的,他還能強迫不成?何況容公子出走也不是他的主意,容老至於一直耿耿於懷到如今?
白朮雖然滿腹委屈,但他也只能打落血牙含著血淚吞下去。
翌日,綏晩早早便去了白朮院中,她可沒忘記昨日他應承她之事。
關於白朮是如何勉強應下此事,她又是如何借著酒瘋強迫白朮的過程,已經被她完全忽略。嗯,過程不重要,只要結局是好的就行。
白朮臉色薰染酡紅,似乎一大早便喝多了酒,抱著酒罈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有一叨沒一叨地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