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晩取出懷中的玉佩,問他:“你可識得此物?”
阿遂微微瞥了櫃檯上的玉佩一眼,眸中無波無瀾,緩緩搖頭:“不識。”
綏晩看他臉上並無異像,是真的沒見過此物。也許只是那掌柜和容硯識得,這醫館之人卻是不識得的,看來這玉佩和隱谷似乎也沒多大幹系。
她收起玉佩,笑了笑:“我就問一問,多謝。”
阿遂對她溫和一笑,倏然他微微偏頭朝她身後喚道:“小白。”
提著劍走過的少年聞言停了腳步,走上前來問道:“何事?”
阿遂把櫃檯上的盒子遞給他,道:“掌柜的讓人把東西送過來了。”
少年面若神遊的表情終於變了變,他立即抱起盒子咧牙笑道:“阿遂,你真是我的恩人。”
前些時日,白青整日在蘭雪辭耳邊念叨著讓他娶親一事。
不知是哪句話觸犯了蘭雪辭,蘭雪辭冷著一張臉看著他,說他有這等閒工夫,還不如替竹瀝把那些沒抄完的醫書給抄完了。竹瀝人跑了,讓他抄的醫書卻只抄了一半,既然兩人關係這般好,那罰寫一事也一併了吧。
白青這幾日可謂是過得苦不堪言,讓他一個好武之人去舞文弄墨,簡直對他甚是折磨。他只不過寫了幾日,就覺得兩手已經累得都有些拿不動他的劍了。
蘭雪辭的話,白青是不敢怒不敢言,少主的話他還是要聽的。何況,少主說的沒錯,他和阿瀝關係好,有福同享,自然有難也要同當。即便再苦再累再委屈他也是要受著的。
阿遂自然知道他這幾日是如何水深火熱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青拿著盒子便欲離開,甫一轉身,這才看到一旁的綏晩和書珃。
“宮姑娘,你來找少主?”
綏晩笑著指了指他手中的盒子,“我來送東西的。”
“原來是姑娘送過來的。”少年恍然大悟,不在意地擺擺手,“那也是來找少主的,少主此時正在後院,我帶姑娘過去。”
少年顯然還沒歇了那份讓蘭雪辭娶她的心思,全然忘了這些日他是因何被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