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兩人連續好幾日在蘭雪辭手下輸了好多盤棋。蘭雪辭的棋藝本就高了兩人不少,兩人覺得不公,自然輸得心不甘情不願。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說要一同聯手,和蘭雪辭來場公公正正的對弈。
只是在對弈過程中,棋沒走幾步,兩人卻因為意見不同而發生了不少爭執。
“這兒。”綏晩指著棋盤上的某處道。
“不行,這裡是條死路。”
竹瀝立即否決,將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盤上的另一處。繼而,蘭雪辭緩緩落下一子,白棋頓時死了一片。
綏晩猛地拍了下少年的肩膀,道:“都說了讓你聽我的。”
竹瀝咬牙:“好,聽你的。”
於是兩人將蘭雪辭方才落下的那枚棋子撿了起來,順手扔回了盅內,又將白子落在了綏晩指的那處地方。
這已經不是兩人第一回 悔棋了,這幾日以來,竹瀝盡得綏晩真傳,將她悔棋的手段學了個九成九的像。反正他也知曉蘭雪辭不會真的與他計較生氣,無論蘭雪辭怎麼冷臉,該悔的棋他還是照悔不誤。
至於那剩下的一成,他可不敢像綏晩那樣,敢將蘭雪辭前幾步走的棋甚至走了好久的棋扔回棋盅之內。
師兄的威信,他還是不敢冒犯的。
蘭雪辭頭都沒抬,便面不改色地落下一子。棋盤上,白子的局勢頓時兵敗如山倒,死傷慘烈。
“我都說了那是死路,死路,你還不信。”少年苦喪著臉道。
因為一顆棋子引發的禍端,兩人的同盟瞬間瓦解。
片刻過後,原本鬧掰的兩人同時背過頭去,互相朝對方擠了擠眼。竹瀝朝她使了個眼色,你去和師兄說說情,讓他高抬貴手讓我們贏一局。
綏晩猛地搖頭,蘭師兄明明就長著一張讓人畏而生寒的冷臉,我看著害怕,我不去。
竹瀝勸她,雖然我也知曉師兄長著一張不會愛人的臉,但你是他師妹,他會憐香惜玉不會罵你的。
憐香惜玉這詞會出現在蘭雪辭身上?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對你師兄有什麼誤解?不去不去,我只是個沾親帶故半路出家的師妹,比不得你和他的關係。你是他親師弟,你去。
我還只是他半個師弟呢,竹瀝立即搖頭拒絕。
兩人瞪著對方,苦著臉,那怎麼辦?
須臾,綏晩皺著眉看他,要不,我去試一試?
竹瀝小雞啄米般地點頭,簡直再合適不過。
兩人背過身來,綏晩抬起頭對著蘭雪辭甜甜一笑:“蘭師兄。”
蘭雪辭端著一張冷臉不為所動,垂著眸緩緩落下手中的一顆白子。綏晩起身小跑到他身旁坐下,伸手扯了扯他袖子,道:“蘭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