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一把捂住了臉,這世間怕是沒有比她更為糊塗的人了!
姬霍也是一度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震驚過後便平復了下來。他是不認識綏晩和書珃的,於是疑惑地問道:“這兩位姑娘是?”
竹瀝看了綏晩一眼,憤憤應道:“死皮賴臉地跟著師兄來蹭吃蹭喝的人。”
蘭雪辭還沒說話,姬霍立即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不悅道:“瀝小子,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姑娘。”
竹瀝捂著腦袋一臉委屈,他哪有說錯,明明就是人家死皮賴臉地跟來的。不僅如此,她還和他搶師兄,方才還占了他師兄不少便宜。
“下來。”蘭雪辭冷聲說道。
聞言,綏晩放下兩側衣袖,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蘭雪辭身後,微紅著臉弱弱地喚了聲:“蘭師兄。”
姬霍倒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嬌俏可人,心中不由生了幾分歡喜之意,他放緩了聲音問道:“小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宮綏晩,蘭師兄的師……師妹。”
後面兩字略說得底氣不足,畢竟這個師妹只是她自封的,一直還沒有得到人家正主的承認。
姬霍又怎麼會不知曉蘭雪辭連師父都沒有更惶談師妹了,就連竹瀝這個師弟也是因為翁老的關係半推半就而認下的。
說是師弟其實也不然,蘭雪辭完全把竹瀝當成了自己的胞弟看待,可以說是言傳身教地把蘭翁垣當年撿回來的那個孩子變成了如今的翩翩少年。與其說蘭翁垣是他的師父,倒不如說是蘭雪辭這麼多年對他的諄諄教誨。
大抵是蘭雪辭自小懂事的緣故,蘭翁垣對竹瀝這個徒弟便也和蘭雪辭一般不太嚴苛。可這個少年自小便放蕩不羈,也就蘭雪辭那性子能管住他,該罰的罰,該打的打,根本沒有情面可言。
竹瀝自小對蘭雪辭便又敬又畏,敬的是這個師兄醫學武功樣樣精通似乎無所不能,師兄不管是會的還是不會的都會盡心盡力地教他,就是他自己天性好玩不太爭氣。
畏的是那些他潑皮搗亂被關進暗房罰寫醫書的時日,明明拿筆的手都在抖,師兄卻讓人守在門口警告他沒有寫完不得出去。蘭雪辭一冷臉,他便什麼都不敢了,再橫也只得乖乖回去聽話。至於為什麼不敢橫?那當然是很多次地深刻體驗,往事歷歷不堪回首。
姬霍瞭然地點頭,只當蘭雪辭多帶了個小姑娘過來玩而已,反正人多熱鬧。不過,他還是頭回見著蘭雪辭身邊竟也會帶著個姑娘,還是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姑娘。
姬霍對她和善地笑笑:“小姑娘不用害怕,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不妨事的。”
綏晩乖巧地點頭。
姬霍只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有幾分意思,爽朗地笑了幾聲,便招呼著幾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