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晩沒有抬頭,反而問他:“他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你說誰?”
竹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須臾過後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在想師兄啊。”
不管是蘭雪辭還是容硯,他都是稱呼的師兄,所以她時常會混淆兩人,造成一種容硯還在她身邊的錯覺。就如此刻,她依然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容硯還是蘭雪辭。
“你最近不是和蘭師兄處得甚好,怎麼就突然想起了師兄?”竹瀝奇怪地看著她。
因為再好,他也不是容硯。
少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般,想了想才道:“師兄曾經不是給了你一塊玉佩,難道他沒向你提過那塊玉佩的事?”
綏晩略顯迷茫地看著他。
竹瀝見她如此神情頓時瞭然,他一把跳下護欄,走到她身旁來回徘徊,突然好奇地湊到她跟前問道:“其實我很好奇那天究竟發生了何事,師兄竟然會把那塊玉佩給你。”
那天,她情緒突然崩潰,之後便向他道出了少女心事。也許他看到她哭鬧甚是無奈,他竟道出他可以允她一諾之事,而她不想逼他便也沒有提過此事。後來他曾安撫地在她腦袋上拍了拍,玉佩大概也是那時放上去的罷。
少年聽後連連嘖嘖驚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千金難求師兄一諾,而且這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你怎麼就沒有趁機向師兄提出要求呢。”
聞言,她倏然抿唇不語。
竹瀝見她默然,便知她定想過要容硯應承的事,於是他十分好奇地問道:“你想讓師兄允你何事?”
說實話,他真的非常好奇,她會想讓師兄答應她何事,什麼事會讓她難以啟齒到不得不歇了這份心思?
他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你……你不會想讓師兄答應你……你……”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她倒是異常冷靜地接上他的話道:“我想讓他娶我,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你怎麼能……”少年立即激動地跳了起來。
她也覺得這個要求甚是過分,可她只有這一個念想,別無其他。她也知道這個念想終究成不了現實,而她也不想讓他許下違心之諾,所以有些事她只能默默放在心底,提不得。
兩人一時之間靜了下來,良久,少年低垂著腦袋,只聽得他輕聲道:“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