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就算心有所想想有所成,你也得等你的傷好了再說。你如今是如願以償了,可你這傷……”
蘭雪辭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了,立即打斷他:“阿瀝!”
竹瀝吸了吸鼻子,“那我不說便是了。”
只是背後的那小眼神怎麼看怎麼幽怨。
而綏晚早在他說這句話時便實在忍不住轉過了身來,她跑到蘭雪辭身後,看著他背後那處早已看不清血肉的傷口,心都揪到了一處,擔憂地說道:“蘭師兄怎麼傷成這樣了?”
竹瀝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昨間不喝那幾盅酒,師兄也不至於替你承受這一遭了。”
所以,你昨晚到底是怎麼忍心還把師兄拐到床上去的。
綏晚不由得更為愧疚了,蘭雪辭身上的傷果然是因為她造成的。她想去撫一下他的傷口,但又怕弄疼了他,只敢輕聲問他:“蘭師兄,你疼不疼?對不起。”
聞言,蘭雪辭背後的肌肉微微瑟縮了一下。
竹瀝瞪她一眼,“算你還有點良心。”
他也懶得和她講什麼男女有別應當迴避之類的話了,還是先把師兄背上的傷處理好才是正事,於是直接對她吩咐道:“你去打盆水來,我給師兄清理一下。”
畢竟蘭雪辭的傷是因她而生,綏晚哪還能拒絕說不,當下立即便應道:“好。”
最終她這盆水也沒打成,白青一聽到她要下樓打水,哪敢讓她去打水,說讓她在房內等著便好,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樓,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幾個呼吸間便打了盆水回來。
她一愣,白青則立即端著水進了屋。
“主子,您昨晚真的……”書珃欲言又止。
“沒有。”她立即反駁。
其實,她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好在她除了醉酒後的後遺症之外,身上也並沒有其他疼痛,況且蘭雪辭對她也很是坦蕩,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大錯。至於還發生了其他什麼事,她就不太確定了,畢竟兩人今天睡在同一張榻上是真的,他唇上被人咬的傷口也是真的,中間過程發生了點什麼不可言喻的事似乎也是真的。
她的眼神微閃,怎麼看都有點底氣不足,有些心虛。
綏晚想到什麼,問她:“你昨天怎麼會讓蘭師兄留下來?”
兩人深更半夜在一個房間怎麼看都不太合適,書珃也不是會犯這種錯誤的人啊。
聞言,書珃嘴角不停抽搐,主子您還好意思問這個。
她幽幽道:“主子您還記得這間房是誰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