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甫一轉身,便見著少年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她驚了一下,“你為何這麼看著我?”
白青道:“宮姑娘,你不是喜歡容公子的嗎?”
“那是以前。”
“所以,你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少年哭喪著一張臉,如果不是不合時宜,他真的好想替自家少主喊一聲冤。
綏晩頓時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移情別戀了?移情別戀給誰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白青見她不說話,便以為她是默認了。
心中不免恨鐵不成鋼的嘆息,少主,您真是太不爭氣了!
進屋後,屋內只有蘭雪辭一人,而竹瀝和容硯早已不知了去處。
屋外兩人說的話自是一字不落地傳入了蘭雪辭耳中,包括兩人進屋時的那番對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白青看綏晩的眼神有多幽怨,蘭雪辭看他的眼神就有多涼。
白青一進裡屋,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由腳底而生的寒氣,再一看到蘭雪辭的臉色,心頓時就澆了個透心涼。
“少主。”少年垂著頭小聲喚道。
直到蘭雪辭和綏晩兩人坐上膳桌,蘭雪辭都沒多分給他一個眼神。
屋內很靜,一時間只有輕微的咀嚼聲和碗筷不經意間碰撞的聲音,屋內唯一站著的少年低著頭哆哆嗦嗦地站在蘭雪辭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綏晩倏然想起一事,不經意地問道:“蘭師兄,你把玉佩拿回去了嗎?”
蘭雪辭淡淡地應了聲。
綏晩點頭,這玉佩本來就不該屬於她,拿回去也好,以後她便和那人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白青頓時忍不住急了,“少主,您的玉佩都已經送給了宮姑娘,您怎麼能言而無信又取回來了。”
他不免心內暗暗著急,我的少主,您對宮姑娘能不能上點心,這樣下去,宮姑娘何年何月才能心裡有您啊!
如若不是不知曉蘭雪辭的玉佩放在何處,他都想直接搶過來塞給綏晩,畢竟這也算得上定情信物啊。
聞言,蘭雪辭終於放下了碗筷。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微抿了一口,指尖不輕不緩地叩著手中的瓷杯杯壁。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穩穩地敲在少年的心頭。
“少主,您這樣會失去我的……”少年聲含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