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綏晩這邊。
自她向蘭雪辭提起回谷之事,蘭雪辭雖是應了會及時回谷,但到底他也沒說過會何時啟程。
時間緩緩過了兩日,她以為他是要快馬加鞭趕回隱谷,她還想著他身上尚有傷口,怎可騎馬過度顛簸勞累。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便直接被人拎著飛行到了數十丈之外,他這是打算以輕功代步?
耳邊呼呼而過的疾風颳得臉頰生疼,她漸漸回過神來,他果然是想以輕功徒步而行。
只不過這速度雖然是比騎馬之類的方法要快得多,但是他為什麼就不能換種方式,難道他打算這一路就這麼一直拎著她回去不成。
她果斷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大聲喚他:“蘭師兄。”
聞言,蘭雪辭微微垂眸瞥她一眼,於是拎著她緩緩在一棵繁密大樹的枝幹上停了身形。她腳底一滑,他立即伸手將人撈起扶好站穩。
“怎麼了?”他問。
她拿下巴指了指她背後的那隻手,即便是她方才腳底生滑,他也沒鬆開他提著她後襟的那隻手。
蘭雪辭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眸中滑過一絲困惑,有什麼問題嗎?
綏晩見此嘴角不停抽搐,蘭師兄,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拎著人。她終於忍不住地道:“蘭師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拎著我。”
衣服被扯變形了不提,還不怎麼好受。
蘭雪辭貌似才恍然大悟,於是緩緩鬆開了手,點了點頭。
跟在蘭雪辭身後的數名暗衛也終於趕了上來,某一隱蔽處,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疑惑出聲:“咦,主子怎麼停了下來。”
以蘭雪辭的趕路速度,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該在這時就能追上二人。
他甫一出聲,四周便靜悄悄的,沒有一人回應。他看了看左邊一臉面無表情沒打算和他說話的黑衣男子,又扭頭看了看右邊那個散發著冷氣的移動“大冰塊”,果斷放棄了掙扎。
他苦著臉望天,要是白青在就好了,至少還有個人能和他討論交流一番,他怎麼就和這兩個悶頭悶尾的人待在一起了。
沒人回應,他便只能自己一個人嘮叨。
“主子以前對宮姑娘也沒這麼不溫柔啊。”
“怎麼能這樣拎著人家姑娘呢,好歹應該抱著人家,最不濟也應該攬著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