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問的卻是他和容硯的關係,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後來又因為竹瀝的進來而終止了兩人對話,她也沒能有機會再問出後面想問的話。
倘若當時她能斬釘截鐵地問他是不是容硯一事,他定然會告訴她肯定答案。
可惜的是,她沒有,這才導致了後來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這便是間接承認了他就是容硯之事?
綏晩愣愣地看著他,須臾,她的臉上漸起一絲赧意,拍了拍微紅的臉,輕輕喚他:“辭之。”
聞言,蘭雪辭皺了皺眉,糾正她道:“喚我名字。”
以前不是還默許了她如此稱呼,怎麼如今就不讓了?甫一想到他此時的身份,她便也漸漸釋懷。
於是,她立即改了口,甜甜笑道:“蘭師兄。”
蘭雪辭看了她一眼,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綏晩很是好奇,問他:“蘭師兄,你怎麼會成為隱谷少主?你和蘭前輩到底是什麼關係?”
蘭雪辭沒有應聲。
而後,綏晩便眼睜睜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從自己身旁走了過去。
綏晩撇嘴,這又是不願意說了?
還說什麼沒想過瞞她,其實是因為她都已經發現了事實真相,他才不得不承認的吧。
綏晩立即追上前去,喚他:“蘭師兄。”
待看到他眉間凝著的深深乏意,她開口道:“蘭師兄,你怎麼看起來很是睏倦的樣子?你早間不是還……”
倏地想到什麼,她震驚地看著他,“你沒睡覺?你不會從回來其實便一直沒休息過?”
蘭雪辭微微蹙起眉頭,自離開荊州之後,他確實好幾日不曾休憩,即便是回了谷中,因為一直在替她準備著藥療之事,更是沒工夫停下來休息。
今日早間實在累得乏了,他才在藥池中闔眼了一個時辰,這也是為何綏晩那麼大動靜都沒將他驚醒的緣故,因為他那時已完全陷入了深眠。
即便再如何睏乏,他也斷然沒有在日間睡覺的道理。所以從幽蘭閣出來後,他便徑直去了雪閣陪著雪榆,確實沒有時機休憩。
綏晩看他如此神情,便知被自己說中了。
“你這樣不好,你怎麼能沒日沒夜的不休息呢!”
走回房間的一路上,她都在念念叨叨著不睡覺的壞處。直到蘭雪辭徑直進了門,綏晩本還想著跟進去,但卻被人攔在了門口。她看著一臉冷色的黑衣男子,撇撇嘴:“好吧!”
她不放心地朝著裡頭喊道:“蘭師兄,你一定要記得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