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都在城內外來回徘徊著,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霉鬼,就這樣過了好幾日,終於在某日等來了過路之人。
澹臺晉原本只是想去湊個熱鬧,他也沒多留意那批殺手圍攻的是何人,於是便在稍遠的樹上打了個盹兒,而後便聽得連郕說道:“殿下,有人來了。”
“走,隨本殿下去瞧瞧到底何人這麼大陣仗。”
兩人趕到懸崖邊時,打鬥已然接近了尾聲。
但澹臺晉是那種乖乖看熱鬧的人嗎?顯然不是。
按理來說,他在此候了那麼久,定然是十分想湊這份熱鬧的。可風瀾人人皆知,這個七皇子向來不按常理出招。
這不,他人這一過來又沒有那種想看熱鬧的心思了,反而兀自找了個方位極佳的樹枝站著,連腦袋都沒抬,聽著那邊的打鬥聲,一下又一下漫不經心地敲著手中的摺扇。
連郕見他一點也不關心那頭的情況,提醒他道:“殿下,是姑娘。”
“哪個姑娘?本殿下清清白白得很,可不認識什麼姑娘。”澹臺晉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子。
“唰”地一聲,他一把打開手中的摺扇,搖了那麼幾下,自有那股子風流公子的意味,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他道:“不過這麼多人圍堵一個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
連郕抽了抽唇角,道:“那是宮姑娘,您師妹。”
聞言,澹臺晉一愣,抬頭看去之際,只見黑衣人正一掌打在少女肩頭。黑衣人收回手,少女便直接跌下了身後的萬丈懸崖。
只見一道藍色殘影如流星般從上空飛速掠過,繼而也跟著跳下了懸崖。
連郕看著手中澹臺晉情急之中扔給他的摺扇,挑了挑眉,不是不關心的?
也幸得澹臺晉那喜歡湊熱鬧的性子才正好遇著了此事,救起了落下懸崖的綏晩,否則等到眾人下懸崖撈起寒潭中的綏晩時,人估計早就凍成了一具冰冷屍體。綏晩能在萬幸之中撿回一條小命,大概真的是命不該絕吧。
清芷殿內,澹臺晉拿著扇子敲了敲手心,垂著頭低聲笑罵了句:“臭老頭。”
綏晩這時卻突然起了興趣,伸著長長的脖子問他:“師父真把你逐出師門了啊?”
澹臺晉低低笑了聲,突然感嘆了一句:“是啊,被逐出師門了呢。”
他抬頭看她,捂著胸口道:“小婉婉,你快些說說好話安慰我這個親親師兄的脆弱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