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公子要娶妻,就連她父皇都不會隨意插手臣子的婚事,更何況她這個無權無勢又和他無親無故的公主。
反正他也沒說過非她不可,更沒說過非她不娶。
之前在荊州城不是有個姑娘和他挺親昵的,他那時不是還抱著人家從她身前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還裝作不認識她,對了,那個店鋪掌柜說他們倆是夫妻時他也沒否認。
人家一口一聲容大哥,模樣可人,聲音甜美,性子更是溫柔體貼,比她好了不知多少,既然如此,他又何不去娶了人家。
所以說當一個姑娘生氣之時,真的能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給你翻出來。
他竟然嫌棄她?!
綏晩當時那個給氣的呀!
她甚至都推開了書珃想要扶她的手,自己咬著牙單腳跳到了琉璃榻前,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景翕帝也不由得點頭道:“婉婉,容卿說得甚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理應和男子保持一定距離,免得外頭別人說我們皇家失了體統。”
綏晩將兩邊的棋盅換了個方向,執起一顆白子道:“父皇不是想考量兒臣的棋藝到底如何嗎?那便開始吧。”
說著,她立即落下一子。
景翕帝點頭:“也好,讓朕好好瞧瞧你這些年到底學了些什麼。”
話音未落,一枚黑子便落於棋盤。
一時間,殿中便只剩下兩人你來我往棋落玉盤的清脆聲響。
小半個時辰後,景翕帝看著棋盤上潰不成軍的白子,臉全都黑了,他咬著牙低聲道:“你別告訴朕這就是你多年所學?”
綏晩將手中的白子一股腦地全扔進棋盅里,分外坦然道:“兒臣不是早就告訴了父皇兒臣不會下棋,是父皇自己不信的。”
他也只當她是謙虛而已,未料她的棋藝真的如此不盡如人意。
“年後讓顧太傅過來。”
綏晩搖頭拒絕:“不要。”
景翕帝頓時冷下臉來,低喝道:“宮攸寧,不能任性!”
綏晩別過頭去,“我才沒有任性。”
聞言,景翕帝的眉頭跳了幾跳,他儘量壓抑著聲音道:“那你告訴朕你這些年到底學了什麼?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