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度使得多少人妒忌眼紅,最初時日,許多人明里暗訪地想要探聽這人的來路,可除了探聽到這入主傾雲宮之人是個貌美的女子外其他之事一無所知。
文貴妃本就是個喜好清靜之人,雖居貴妃之位受盡恩寵,但她並不恃寵而驕。
要說這玥曌皇宮有兩大異事,一個便是常年神龍不見首尾的皇后,一個便是這深居簡出的文貴妃。
兩人雖身居高位,可無論是東宮正主還是傾雲宮那位,都是不大理事的性子,只要不去叨擾二人,這兩人就像完全不存在於宮中一般。
皇后還好,因為眾妃嬪都要定時向她請安,所以還有些存在感。
至於傾雲宮居住的這位娘娘,因為景翕帝早先便免了她需向坤寧宮請安之儀,所以她除了宮中必要出席不常出這傾雲宮,仿佛宮中從來就沒多過這樣一個人一般。
至此,眾人也才歇了心思。
宮人只道文貴妃受盡恩寵,可綏晩卻覺得不盡其然,因為她從沒看出過這個“寵”到底是寵在何處。兩人的相處方式很是奇怪,應該說,景翕帝對文貴妃的態度很奇怪。
景翕帝待綏晩親昵,待文貴妃卻是不冷不熱的。
綏晩不知道以前兩人的關係到底如何,反正她所見到的是與傳言完全相悖的。
綏晩想了想,問道:“母妃與父皇鬧矛盾了嗎?”
不然,當年恩愛的兩人何以走至這般田地。
文貴妃微嘆:“皇上事務繁忙罷了。”
綏晩還想再說些什麼,文貴妃卻是皺了皺眉頭,忍冬見此立即走上了前去,邊替她揉著兩鬢的穴位邊道:“娘娘可是累了?”
“倒是有些乏了。”文貴妃道,“要是朝雨那丫頭在就好了,那丫頭的手藝向來最得本宮之心。”
她疲乏地揉了揉眉心,突然嘆氣道:“不知道那丫頭跑去哪玩了,說起來似乎也有好長一陣子都沒見著她了。”
綏晩不禁疑惑地看向她,母妃難道不知道朝雨已經死了?父皇沒告訴她?
忍冬的手略頓了一瞬,便若無其事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她放緩了力度,輕聲道:“娘娘,您難道忘了之前您許了她一個月的假讓她回去省親,她還得年後才能回宮呢。”
文貴妃這才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倒真忘了此事。”
綏晩不禁更疑惑了,朝雨明明就已經死了,為何忍冬要這麼說。
綏晩倏地驚愕地看向忍冬,卻見她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張了張唇,大抵意思是要瞞著文貴妃關於朝雨的死訊。
文貴妃起了身,道:“算了。忍冬,等朝雨回來,你可得好好跟她學學,你這手藝確實有些差得遠了。”
“是,娘娘。”忍冬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