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郕趕緊低頭:“因為他最後消失和出現的地方都是畢陽,屬下覺得很是奇怪,於是便讓人探訪了一次畢陽。”
澹臺晉擱下茶杯,漫不經心地問:“可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連郕點頭:“我們的人暗裡查訪了好幾回,確實讓屬下們查到了一點事。”
澹臺晉挑眉:“哦?”
“我們發現他有兩次路過了同一家藥堂的門口,甚至有一次還走進去待了小半個時辰。”
“他本來就會醫,去藥堂並不奇怪。”
“這確實不是件奇事,奇怪的是這家藥堂,這家藥堂是畢陽城內最大的一家藥堂,在當地頗具盛名,可是這家藥堂的幕後主子是個女子。”
聞言,澹臺晉微微一笑:“這確實有點意思,繼續說。”
“本來這藥堂是個女子開的,也算不上是個什麼奇事,這女子生得美,可惜的是,她早早便嫁了人。她夫君也是個相貌清秀的男子,夫妻二人醫術又高且為人和善,畢陽城內無不稱讚。”
見連郕似乎還想再感嘆下去,澹臺晉瞬間斂了眉間柔緩,冷冷地打斷他道:“說重點。”
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殿下您可知那男子是何人?”
澹臺晉眉尾一揚,淡淡道:“容楚。”
連郕震驚地看著他,“殿下竟然猜到了!屬下們也是查訪了好些時候,覺得那人同容硯面相有些相似,於是找出了容楚的畫像比對一番才知那人是容楚。”
澹臺晉嫌棄地瞅他一眼。
不過,景翕帝找了那麼久的人竟然就在畢陽,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發現。
澹臺晉微微勾起一笑,臉上風華流轉,眸中波光瀲灩,瞬間浮現無限流光,勾人心魄。
容硯,澹臺晉在唇腔中默默念了幾遍,餘音在舌尖內淺淺跳動。
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還真是有趣得緊!
澹臺晉本就生得好,此時他只不過淺淺一笑,就仿若蔓開了無盡芳華。
一旁的連郕都看得愣了幾愣,自家殿下生得美也不是件好事,這等模樣天下又有幾人招架得住。
只不過……
連郕見他如此神情,心更是突突地跳個不停,倒不是被他的相貌看怔了眼,而是每當自家殿下露出這個神情之時,肯定就是在心中默默算計著某人了。
連郕不由得為那人允悲。
“連郕啊。”澹臺晉朝他微微一笑,輕輕喚他。
連郕的眉頭不自覺地一跳。
澹臺晉從懷中掏出一把摺扇,“唰”地一下便打了開來,他緩緩搖曳了幾下,笑道:“你覺得你家殿下我好看嗎?”
連郕連忙低下頭去:“自是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