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殿內宮燈幢幢,綏晩伏在桌間看著殿內來回不停走動的人,她問:“找到了嗎?”
書珃搖頭,手上的動作仍不停歇,柜子、匣子……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來回翻了個遍,這才不得不承認:“主子,沒有。”
綏晩不由得眉頭緊皺:“玉佩到底去哪了?”
因為先前寒症發作時過於疏忽,她一不小心便把容硯的那枚玉佩弄丟了,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只知道想要找玉佩時它已經不見了。
找了好一段時日都沒有找到此物,綏晩本想找個時機告知容硯一聲,畢竟玉佩丟失一事不是小事,上面刻有容字字樣,京城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為容府所出,要是真有人撿到歸還容府也就罷了,可要是讓別有用心之人撿到那就很是麻煩。
日間在開元寺之時,綏晩本來就想找個時機開口告訴容硯玉佩丟失之事,可誰知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談話的機會,他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綏晩苦惱地看著書珃:“書珃,辭之他不會是知道我把他玉佩弄丟了,所以才不理我的吧。”
一想到自己竟然將玉佩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丟了,綏晩就別提有多懊惱了。
書珃大抵也想到了日間的情形,搖著頭道:“主子是在宮中丟失的玉佩,而這事並無他人知曉,容公子應是不知道的。主子您好好想想到底把玉佩放在哪了?”
綏晩拿起桌上空空如也的木匣,摸了摸木匣的邊緣,嘆著氣道:“我記得我好像是把它放匣子裡了。”
“倘若玉佩原先在匣子裡,殿中整日都有人看守,若是有賊人進來定然逃不過連霜的眼睛,沒道理會丟失。主子不如再好好想想玉佩究竟是何時不見的?”
這才是主要根源,問題是她連玉佩何時不見的都不清楚。
綏晩搖頭,她是真的不記得了,自寒症發作後,她便沒心思去搭理其他之事,等想起從匣子裡拿玉佩之時,玉佩便已經不見了。
書珃問她:“主子可還記得最近一次看到它是什麼時候?”
“這兩個多月以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我也記不大清了,大概……”綏晩想了想,才道,“我記得我寒症發作之前還是見過玉佩的……”
至於那日到底有沒有將玉佩帶在身上……,時間過於久遠,她卻是記不大清了。
書珃沉吟片刻,說道:“主子會不會將玉佩落在了傾雲宮?那日情形忙亂,要是將玉佩遺落在某個角落也不是沒有可能,當日我替主子更換衣物之時也確實沒有見過玉佩。”
綏晩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道:“不會是辭之將玉佩拿過去了吧?”
聞言,書珃當即否決:“不可能。”
“也是。”
他那么正人君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從她身上拿走東西,而且還是他給她的東西。
綏晩撓撓頭:“看來我們只能明日去母妃那瞧一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