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和白青兩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兩人怎麼莫名其妙地就打上了。
難道兩人有仇?
突然想到什麼,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了悟之意,難道是情仇?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這大概就說得通了,虞姑娘雖然性子冷清,有些小惡趣味,但向來脾氣極好,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她對誰這麼不待見,肯定是那澹臺晉以前負過虞姑娘,所以她才會這麼冷嘲熱諷。
難怪虞姑娘早過了二八年華還未嫁人,原來是被傷了心。
須臾,白青眨了眨眼:“要去幫虞姑娘嗎?”
虞姑娘平日裡無怨無悔地幫了主子那麼多,而且前不久還親自萬里迢迢地送了半蘇子過來,虞姑娘朋友甚少,如今身邊沒有人照拂,依主子和虞姑娘的關係,他們也算得上虞姑娘的半個娘家人,怎麼說也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去。
一想到要整治負心人,白青便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七星拉住他的領子,眯眼看著樑上正纏鬥得如火如荼的兩道身影,想了想道:“先看看情況。”
樑上的空間極小,不利於身手開展,本來兩個人就已經很是狹窄,他們再上去估計會將屋頂掀翻。
而且,這裡畢竟還是主子的屋子。
七星扭頭看向容硯,想徵求他的指示。
容硯只是微微抬眸看著樑上纏鬥的黑影,像是在看又像是在思索什麼,面上籠著一片幽寒,眸中的情緒看不真切,指尖不急不緩地扣著桌面。
彼時,樑上。
白衣向後一仰,勁風從鼻尖刮過,幾根青絲便被削斷了開來。
她腦袋一偏,瞥到余光中的黑影,雙腿上踢,對方勁腿一掃也迎了過來,兩兩毫不相讓。
不多時,白衣抬手擋過對方劈來的手臂,右腕一轉,便抓上了對方手中的摺扇,她抓著摺扇猛地向後一拽。
澹臺晉手一松,摺扇便從兩人手中脫離而去。
梁下的兩人只見得視線中突然出現一道飛物,兩人趕緊側身一避,“啪”地一聲,摺扇便摔落在地。
澹臺晉鬆開摺扇之後,手腕一轉,空了的右手便改而握住了她的手腕,雙腿向下一壓,壓著手臂橫亘在兩人之間,雙手一鎖,便將人扣在了橫樑之上。
白衣的雙手被他的兩手扣住,雙腿也被他死死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男女的力量畢竟懸殊,白衣也知道掙脫不了,乾脆放棄了抵抗。
樑上的光線昏暗不堪,澹臺晉並看不清身下之人的神色,只能隱隱看清一個姣好的輪廓,以及那雙近在咫尺的幽深鳳眸中漂浮的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