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間突然傳來一陣濡濕之意,白衣身子一僵,他低首埋在她的頸間,身子輕顫。
白衣的眸中一片呆滯茫然,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你……”
澹臺晉將她拉開,沒有抬頭,低著頭去夠她的腰帶,他道:“你說什麼都對,但你別再把玉佩還我了好不好?”
他嘗試著將手中的玉佩系在她的腰間,只是手抖得不成樣嘗試了好幾次都未果。
白衣抿了抿唇,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他的肩,“我自己來吧。”
“不,我要自己來。”他悶聲道。
澹臺晉執拗地要自己動手,生怕她又將玉佩給扯下來了,在腰帶上繞了好幾圈,死死地打了個結,直到確定真的不會掉下來了他才收手。
澹臺晉退後一小步,抬起頭來笑道:“好了。”
白衣動了動唇:“你剛才……”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本殿下怎麼不知道。”澹臺晉直接裝傻。
白衣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那清澈得不能再清澈的目光,不自然地別開眼去。
澹臺晉看了看她腰間的玉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玉佩,小心地開口道:“衣衣,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都有隨身帶著,你以後別再輕易地把玉佩解下來了好不好?”
白衣低低應了聲。
澹臺晉終於滿意地露出一抹笑來。
想到剛才之事,她的神色終歸是有些不自然,頓了頓,別開頭道:“我走了,以後別再找我。”
白衣對他擺了擺手,澹臺晉追上前去,有些不死心地勸道:“衣衣……”
白衣只覺得腦中微微眩暈,想必是酒勁上來,再加上剛才氣急攻心,腳下突然一片虛浮,白衣捂著額微微晃了幾下。
澹臺晉也想起她喝酒的事情,趕緊扶住她,一想到之前的事情,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斟酌著開口問她:“你和容硯……”
白衣扭頭看他一眼,冷冷地扯出一抹笑來。
澹臺晉被她看得心中一個咯噔,趕緊解釋:“不是,我沒有……”
白衣其實並沒有醉,只不過澹臺晉見她臉色微紅,又想到她剛剛晃了一下,再加上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果斷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衣瞪著他,冷聲道:“放我下來。”
“我怕你又跑了,不放,說什麼都不放,你醉了,我抱你回去。”澹臺晉面不改色地道,他眯了眯眸子,一想到懷中的姑娘,臉上的笑容便抑制不住,笑吟吟地就抱著她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