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楚的神色便不由得更為古怪了,提醒她:“心棠,那是你兒子。你也知道這治標不治本,那事根本解不了毒,總不能阿硯毒發一次你便找個姑娘來給他解毒吧。”
“就是我兒子我才替他著想,你說你兒子也有二十又二了,怎麼身邊還沒個鶯鶯燕燕的。”蘭心棠一副老母親語重心長地道,“所以說,才便宜了他。”
容楚一臉黑線地看著她。
“咱倆就別摻和了,他都這麼大了,要是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這麼些年的隱谷少主也就白當了。”
“你說得也是。”蘭心棠狀似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她緩緩起身拍了拍他的手,“走,去瞧瞧你兒子,看看你好兒子又在琢磨些什麼。”
容楚認命地起身。
兩人才走到門口,便有下人匆匆來報,“公子,夫人,不好了,少公子方才吐血暈倒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急步朝梨院而去。
第147章
自從上回隨著容楚去過養心殿之後,綏晚便開始尋著各種由頭往養心殿那裡閒湊。
一次兩次倒也還好,次數勤了,就連景翕帝都看出端倪了。
平日裡也沒見著她有多喜歡來他這養心殿,這突然間轉了性子,三番五次時不時地便來他這養心殿轉悠一圈,也沒個什麼重要的事情,他自然不會以為自家女兒就是特意來送關懷的,想一想都覺得不大可能。
唯一可能是其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哪是來特意問候他,分明就是奔著另外某人來的。
敢情,她還惦記著容硯呢!
景翕帝其實是想同綏晚好生說道的,於是便在兩人下棋之際偶爾旁敲側擊幾句,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姑娘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毫不直言地袒露其心思,雖不知內心真實想法如何,但至少面相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仿佛已經看淡了這件事。
景翕帝也當她來此真的只是為了聽容楚講的那些奇聞趣事罷了。
小姑娘性子好動,諸事好奇也並不奇怪。
然而,接下來一連好幾日,綏晚都沒有在養心殿見過容楚。
仔細想想也是,哪有人每日裡那麼閒,想必前些日子也只是因為多年沒回來才來皇宮與景翕帝敘敘舊罷了。
如今回歸了生活常態,自然是沒有工夫三天兩頭地往皇宮裡頭跑。
於是,綏晚便也不再像之前一樣跑得勤了,但偶爾也會來養心殿給他送些參湯。
這日,綏晚依然像往常一樣陪著景翕帝在養心殿下棋,沒多久,便有宮人進來稟報,容府公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