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容硯眸底的猩紅便淡了下去。
容楚收回手,看了他還在顫著的手一眼,罵道:“都抖成這個樣子了,我看你這個手乾脆是別想要了。”
七星最先急了,顫著聲音問:“主子的手沒救了?”
“你問他還想不想要?”容楚冷笑。
容硯微垂著眸,一聲不吭,由著他罵。
景翕帝起了身,聽到此話不由得也緊皺起了眉頭,道:“是否需要什麼藥材,宮中有的都可以拿去,沒有的朕再讓人去找。”
容楚稍稍斂了些氣息,睨了容硯一眼:“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他對著景翕帝躬了躬身,道:“如今公主已經安然,火勢未收,後面宮中必定諸事忙碌,我等便不在此叨擾了。”
景翕帝看了看容硯道:“有需要之處都可以同朕提。”
畢竟是為自家女兒受的傷,自是要負責的,總不能因此而讓人廢了手。
容楚點頭,這手一時半會兒廢不了,但這毒再不作處理怕就真的會出問題了。
容楚三人大步離開。
不一會兒,七星去而復返,朝著景翕帝道:“主子讓我同皇上說一聲,還請皇上不要將今日的事情告知公主。”
景翕帝蹙眉不解,“這是為何?”
畢竟,綏晩有權知道是誰救了她,總不能自己安好,自己的救命恩人卻平白受了虧損。
七星道:“為免公主心生愧疚,皇上不用向公主提起主子受傷之事。”
看到七星近乎虔誠請求的目光,景翕帝本還想再說什麼,最終也只得點了點頭。
……
“後面的事情皇上便都知曉了。”書珃道。
說到底,她也並不知曉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景翕帝知道也問不出什麼,對著書珃擺了擺手,“罷了,你回去照顧婉婉罷。”
書珃欠了欠身,緩步離去。
景翕帝問:“你說她真的這麼恨朕?就連婉婉都不放過。”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照不宣。
怎麼起的火,這把火到底是誰放的,也許這世上只有那個人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