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性子不合,畢竟白衣和容硯兩人的性子就很相似,蘭心棠也挺喜歡那個隨心而為的姑娘,何況兩人交情不淺,她以前以為他們會走到一起。
可過去了那麼些年,兩人也就止於那點交情了,容硯不會過多逾越一步,而白衣也是避之不及。
若不是白衣惦記著容硯那幾壇酒,這兩人根本不會湊到一起,即便見了面,也是一人一口一聲虞姑娘,一人一口一聲容公子,一口一個蘭少主,喚得比誰都客氣。
白衣是揶揄居多,可容硯是真客氣,兩人拿捏分寸,生生地將這份距離感劃分了開來。
和性子無關,而是很多方面。
除卻兩人性子天南地北,其中還有年齡差距,一人早已闖過江湖中的血雨腥風,冷靜理智,一人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純白未欺,兩人的閱歷過往就註定了這其中的波折波難。
可看到容硯的神情,蘭心棠到底沒有將那些話說出來,只是寬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這一切皆是命數罷。
第156章
綏晚緩緩停了腳步,倏地轉過了頭去看方才從身旁走過的那個女子。
身姿窈窕,背影婀娜。
而那雙眼睛……
綏晩臉上神情不顯,一派平靜,眸中卻是划過一絲波瀾,稍縱即逝,她耷了耷眼角,眸色微暗。
綏晩平日裡深入淺出,對宮裡頭的人大多認得不全,更何況後宮佳麗眾多,其實對綏晩而言大多都是生人。
若往常遇到一個很是眼生的女子,她也只當是後宮中的某個嬪妃,並不會多加留意,只是今日這人……
緘默片刻,她問:“方才走過去的是何人?我怎麼以前從未在宮裡見過她?”
聞言,書珃默了默,這幾日宮中變故巨生,她都只顧著照看自家主子了,哪還能分出其他心思來打探後宮其他事情。
是以,她搖了搖頭,並不是很清楚。
倒是後頭的宮女低聲開了口:“回公主,這是靈蕪宮的宛妃娘娘。”
“靈蕪宮?”綏晩微微蹙眉,“我記得靈蕪宮以前好像沒住人?”
“公主說得是,宛妃娘娘前不久才入主靈蕪宮,如今風頭正盛。”宮女低眉順首,輕聲應道。
“難怪。”綏晩瞭然。
只是眉頭仍然稍作不解,有些陰鬱。說不清為什麼,她就是對此人有絲極淡的排斥感,莫名不喜。
宮女微微抬眸看了綏晩一眼,張了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綏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沒有看到她的神色,反倒是一旁的書珃注意到了,沉聲問:“你還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