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抹笑意在楚雲嫵看來就完全是挑釁,手下的力道不由又重了幾分。
楚雲嫵已經有些癲狂,而綏晩還在漫不經心地笑著。
下一刻,綏晩脖子上的手一松,楚雲嫵被人拉了開來,嘭地一聲,重重摔落在地。
景翕帝怒不可遏地看著她,“楚雲嫵,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綏晩,待看到她頸間顯而易見的掐痕之時,瞳孔劇烈一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沉了下來。
楚雲嫵終於有些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的事,神色立即慌張了起來,爬跪著起來就想要去拉景翕帝的衣擺,解釋道:“皇上,妾身……”
景翕帝避開她的手,沉聲道:“朕看你是這幾日都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雲嫵搖頭:“不,妾身沒有,是公主她……”
“來人!”景翕帝已經不想聽她任何解釋,對外喚道,“宛妃謀害公主,御前失儀,拖下去,漲四十,貶入冷宮。”
一句話就定了她後半輩子的結果。
“皇上……”
立馬就有侍衛進殿,不顧楚雲嫵的掙扎將人毫不留情地帶了下去。
殿外還隱隱傳來那人不甘心的悽厲叫聲。
人走後,殿內便又安靜了下來。
“滿意了?”景翕帝道。
聞言,綏晩抿了抿唇,一聲不吭。
景翕帝嘆了口氣,繼而去看她脖子上的紅痕,滿眼疼惜地道:“再怎麼樣也不該拿自己不當回事,這要真出事了怎麼辦?”
“疼不疼?”景翕帝伸手觸了觸那片掐痕。
“不疼。”綏晩一把扯下他的手,她道,“為何是她?”
話音一落,景翕帝也不吭聲了。
綏晩十分倔強地看著他,一副不得到這個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
良久,他啞聲道:“她很像她。”
從他見到楚雲嫵的第一眼起,他便覺得這個女子像極了當年那個溫婉動人的柔情女子,所以他給盡恩寵,只想彌補一些曾經的遺憾。
可到底,他知道楚雲嫵不是她。
而有些遺憾也終歸是彌補不了的。
綏晩冷冷地看著他,道:“母妃的靈位在哪?”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就好像突然橫跨了一條不可磨滅的鴻溝,就這麼深深地將兩人的距離感劃分了開來。
綏晩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可以薄情到什麼地步,薄情到連枕邊人的骨灰都禁止遷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