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擋在他身前。
“誒……我是想說,你的武功不及他,你又打不過他。”白衣看著他一臉火氣,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呀,瞧我這記性,他如今有傷在身,都自顧不暇了,肯定是打不過你的。”
“那算了。”
她讓開道。
“不過……”她頓了頓,“他如今有傷在身,咱們這趁人之危好像是有點不太厚道。”
她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一臉無辜之色。
“……”澹臺晉就如同一口老血哽在了心喉,不上不下。
“噗嗤!”屋內倏地響起一聲輕笑。
澹臺晉黑著臉看向某一角落,那裡的人趕緊捂住了嘴。
“衣衣……”澹臺晉有些幽怨地看著她。
“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不是件什麼特別丟人的事情。”白衣拍拍他的肩,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我去找個地方睡覺,你還是去找你家小師妹吧。”
走過他身旁,她小聲嘟囔了句,“整日裡盯著我算什麼回事,平白耽誤著我尋樂子……”
澹臺晉:……
“對了。”她腳步一頓,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門口回過頭來問他,“如果……你和容硯都不曾喜歡她,而我和你小師妹同時喜歡上容硯,你要幫誰?”
澹臺晉一怔,隨即苦笑了一聲:“你這是在為難我。”
白衣無所謂地聳肩,那不就是了。
這種事情,哪有什麼答案。
況且,這世間從來就沒有如果,不是嗎?
白衣擺了擺手,“走了。”
她沒有說的是,其實她內心是有答案的。
於情於私於理,她是該幫容硯不假,可是於心,她又怎麼會捨得獨留他一人站在世間的對立面。
那個曾經被人牢牢護在身後的小姑娘,她又怎麼會捨棄她的少年,哪怕眾叛親離,他的小姑娘也會一直都在的啊。
第164章
景翕二十五年,公主攸寧及笄,帝大喜,赦天下,宴周國。
這日,各國使臣前來慶賀,宴席之上,風瀾七皇子瞥得佳人驚鴻一面,自此一見傾心,念念不忘。
景翕二十六年,風瀾皇子晉以重聘求娶玥曌公主攸寧,獲准。
不日,兩國交換庚貼,定文書,願結以姻親,永修百年之好。
欽天監觀天象,擇五月二十為黃道大日,吉,宜嫁娶,遂定為大婚之日。
五月初,澹臺晉為表誠心,親至玥曌,為緩解其未來皇子妃婚前情緒,終日不離左右,溫聲安撫,陪其候嫁。